精盐,是虞七的标志。
天上地下仅此一家。
“你有多少精盐?”大广道人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看着他。
“你想要替我卖?”虞七笑眯眯的看着大广道人。
“呵呵!”大广道人干干一笑:“我可不敢!不单单是我不敢,只怕天下没有人敢替你贩卖精盐。”
“要知道,上次盐矿出了那么多事情,死了那么多人,有几个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诲来做生意的?黄白之物虽然叫人喜欢,但却也要有命花才行!”大广道人一双眼睛看着虞七。
“我却不信,这个世界上,总归是有那么几个胆大不要命,富贵险中求的!”虞七嗤笑一声,不理会大广道人,而是道:“明日我便去三清道观公然卖盐,到时候想要赚钱的,自然会主动上门与我合作。”
大广道人闻言不置可否,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刀头舔血的人。
况且,精盐的利益确实是叫人眼红。吃了精盐,再吃粗盐根本就难以下咽,你叫那群贵族大老爷如何受得了?
三清道观,已经荒废了下来,自从当年虞七在三清道观搞了三光神水那么一档子事情之后,整个三清道观被钦天监搞得鸡犬不宁,道观内的大小道士就此散去。
虞七在三清道观的大门前摆上上好精盐,然后躺在藤椅上慢慢悠悠的晃荡。
虞七的一举一动,本来便足够吸引眼球,乃是上京的名人。
虞七才在三清道观摆开摊子,不多时便有一大群富贾、大老爷排着队来到了三清道观,一担担的精盐像是流水般卖了出去。
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黄金,堆积成山。
武成王府邸
黄飞虎默运神功,打磨自家的身躯,磨练周身关窍。
“大老爷,有下人禀告,虞七那厮出了水榭山庄,又在三清道观搞事情,在哪里大肆贩卖精盐!”有仆役快步走来,眼睛里充满了煞气。
“嗯?”黄飞虎动作一顿,然后缓缓收功:“看看,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前段时间各大世家盐矿被劫,他今日就大肆贩卖精盐,这是将咱们当成傻子呢。”
“老爷,要不要咱们直接去掀了他的摊子?”仆役咬着牙齿道。
“不必,掀摊子是草莽匹夫才干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岂不显得我武成王府仗势欺人?社会教近些年来不断攻击我大商权贵,这群黑暗中的蛀虫,虽然不足为惧,但若惹出流言蜚语,咱们王府也麻烦!”黄飞虎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我入宫走一遭,尔等不可轻举妄动,在这里等我。”
大内深宫
皇后寝宫
皇后娘娘面色蜡黄的坐在软榻上,身上紧紧的裹着一件胡裘。
一缕黑气近乎于凝聚为实质,在其周身不断缭绕,煞气不断凝聚。错非有真龙之气镇压,只怕皇后娘娘已经倒大霉了。
自从三年前那钉头七箭的稻草人被盗走,冥冥中因果反噬找上门来,天地间的晦涩诅咒之力在其周身堆积。
若不能化解了诅咒,早晚要出大事情。
“娘娘,该喝药了”云起端着参汤走进来。
“可曾找到那稻草人的下落?”皇后的眼睛里一抹杀机在流淌,刻骨铭心的恨意在其胸腔激荡。
“看守宫门的内侍说,周贵妃的侍女珠儿曾经出过一趟宫门。根据神祗提供的线索,珠儿去了水榭山庄!只怕,那稻草人已经落在了虞七的手中!”云起低着头道。
皇后闻言咬着牙齿:“虞七这狗贼,竟然敢这般害我。那诅咒的稻草人,定然是在其手中。这厮得了根本符印,竟然迟迟不去毁掉,叫我不断遭受反噬,日日夜夜被钉头七箭攒射,每日里犹若千刀万剐。”
“贱人,我饶她不得!还有那虞七,不论如何,都要将稻草人给我夺回来!”皇后声音里满是杀机,手中陶碗化作齑粉。
“虞七前段时间斩了三位见神,两位天人合一的大修士,只怕各大门阀世家日后若无万全把握,绝不会轻易对他出手。除非是请鹿台中的老祖出手,亦或者请孔圣出手!”云起低声道。
“鹿台只遵从陛下调遣,我整日里连陛下一面都见不到,如何去求陛下?至于说孔圣,与虞七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后恨得额头青筋暴起。
当然,请孔圣斩了虞七不太可能,但说化解了诅咒,倒是不难。
只是,孔圣如今远走齐鲁,谁能将其宣入宫中?
孔丘乃是圣人,没有人能对其宣旨。就是当今人王,也没有权利宣旨令孔圣入京。
要是皇后能去齐鲁之地也可以,只是皇后乃千金之体,齐鲁之地此去万里之遥,隔着大小数十个诸侯的领地,期间一旦发生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恨!
皇后恨啊!
恨虞七,更恨世家!
恨虞七不将那稻草人毁去,叫自己一直遭受反噬,被诅咒之力苦苦折磨。
恨千年世家联手将孔丘逼走!
谁都不想死,皇后也是人,她锦衣玉食更不想死!
“传我旨意,所有门阀世家,联手封杀虞七,任何人不得去购买精盐。不**盐,死不了人。只要叫他将精盐砸在手中,便算是将其遏制住了!任何人不得自虞七手中购买精盐,否则便是与我黄家为敌!与本宫为敌!”皇后声音冰冷:“你们兄弟去盯着,若有人胆大包天敢无视本宫谕旨,你们知道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