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划过岩石,就像是刀切豆腐般,没有丝毫的阻碍。
一股玄妙感应传来,手中长剑缩小,化作了一根玉簪般,被其拿在手中。
“天帝剑?”虞七诧异的看着老龙王。
老龙王默然不语,不肯多言。
虞七扫视着手中宝剑,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此宝剑非同凡响,以祖龙遗褪、真龙之躯,再加上先天青铜锻造,有不可思议之力。借青龙之法则,可化大小如意之神妙。”
缓缓将头上发丝缠绕,用玉冠重新束缚住,那宝剑插入发冠内,所有锋芒尽数收敛,就像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发簪,缠绕在其上。
“这旱魃的气机正在复苏,要不了多久,一只真正的飞天旱魃就会诞生于世间!你小子可是错过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大机缘!”老龙王叹息一声。
一股灼灼之气,顺着旱魃身躯,向大地外扩散。
地洞内,灼灼之气更加严重。
“旱魃体内有一股不灭意志正在复苏”虞七看向了老龙王:“咱们走吧。”
“不将旱魃的火气镇压下去,咱们岂非白跑一趟?”老龙王嘀咕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执掌了旱魃血脉之力,只是想要彻底掌控,还需要一段时间罢了!”虞七转身往回走:“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自然可以掌握旱魃血脉,解了旱魃的大旱。”
“走吧”虞七看向老龙王,他不懂遁地之术,此事还要劳烦老龙王带他回去。
见虞七说的笃定,老龙王也不多说,而是提起虞七,径直化作了流光消失在地底。
二人离去不久
虚空中一阵气机波动,泥土荡漾起水波般的涟漪,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场中。
蓝采和!
感受着溶洞内更甚三分的灼灼之气,蓝采和眉头皱起,踏着暗河之水,继续向前走去。
“不可能!”
待顶着那重重热浪,看到立于岩浆上,毫无束缚的旱魃,蓝采和顿时骇然失色,惊得魂飞天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旱魃脱困了!
“糟了!”刹那间蓝采和如遭雷击,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这可是衍生出了旱魃血脉的旱魃,就算仅仅只是一丝血脉,那也是人神的力量,有不可思议的伟力。
水花迸溅,蓝采和慌不择路,在河水中跌了无数个跟头,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逃远,来到了清凉之处,脑子此时方才自那惊恐中回过神来:
“不对劲啊!那可是飞天旱魃。若真的脱困而出,岂还有我活路?”
“鹿台中的手段被打破……那旱魃才凝聚一丝丝人神血脉,这可是惊天造化。我若能趁机掌控旱魃,夺舍了旱魃的身躯,千秋不死就在眼前!”蓝采和脚步顿住,湿漉漉的衣衫上有水珠滴落。
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蓝采和眉头皱了皱:“是不是鹿台放出来的?莫非时机已经到了?可是,那南氏性命相连的镇印,已经破碎了。”
蓝采和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南氏,已经魂飞魄散了,镇印是骗不了人的。”
一股灼灼之光自蓝采和眼睛里开始升腾:“南氏魂飞魄散,那说明什么?说明旱魃乃无主之物,那古尸内没有灵魂意志主导,乃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一抹野性之光闪烁,平日里苦苦修行打磨的道心,此时面对人神之躯,千秋不死之身,一切皆成为了流水。
“我若是能抓住机会,夺舍了这具躯体,日后藏匿数百年,我便是九州大陆唯一的人神!”蓝采和身躯一转,快步向溶洞深处走去。
只是待走了几步,却又忽然顿住:“南氏灵魂,按理说不该破灭,此乃鹿台算计,理应百无一疏才对,更何况……南氏的灵魂还有真龙怨气庇佑……”
蓝采和脚步顿住,一滴冷汗自后脑滴落:“真的那么简单吗?”
“这期间,必然出现了惊天大变故,这旱魃躯体,当真是我能觊觎的吗?”蓝采和脚步顿住:“通知鹿台,此事不可随意搀和!”
“那可是具备了人神血脉的旱魃,岂是我能觊觎的?”蓝采和心头一惊,用冷水拂面,然后一步迈出,掐了法诀,开始遁走。
“你小子,可惜了!可惜了!错过了一次大造化!错过了一次千秋不死的机会”扁舟上,老龙王不紧不慢的煮着海鲜。
虞七喝着米酒,抬起头看向远方,眸子里一抹凝重闪烁:“这天气越来越热了,还有半个月,不知翼洲百姓怎么熬过去。”
“翼洲百姓有翼洲百姓的活法,何必你操心?那州府里面的大老爷,才是该操心的人呢!”老龙王一双眼睛看向虞七头顶的玉簪,露出一抹羡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