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许督善最值得怀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他就是杀害板索和莲莲的凶手,”栗板探继续说道,“只有他才最知道板索的一切。按照当时的情况,只有他才有机会对板索和莲莲下毒手。”
阙妮尖叫道:“板索对他恩重如山,那个姓许的敢下毒手?”
栗板真干笑几声,说:“人性的另一面是魔鬼。在利益面前,有些人会忘记一切,变得凶残无比。”
车苗眨动着眼睛,问:“那,许……那个许督善又在哪里?”
“他当时肯定没有死。最有可能的是,他把板索的车撞下悬崖后,就逃跑了。但是,现在,到底在哪里,我们根本不知道。”栗板探补充道:“公安部门也曾经怀疑过他。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在国内出现过。国内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出现过他的身份登记信息。”
“他可能在逃跑的时候,就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给吃掉了。吃死他!”阙妮恶狠狠地说。
车苗说道:“那太好了!这就是报应,活该!吃他一千遍都不解我的心头之恨!”
显然,她说的话比阙妮凶狠一千倍。
栗板真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同时也在冷静地思考着什么。
“我在想,他会不会逃到国外去了呢?”栗板真沉思着说,接着又否定了,“不可能!他办护照必须出示身份证。除非他办了假护照――也就是找一个像他的人,用他的身份证办了出国护照。”
“对,对,找国际刑警,”车苗好像发现了重大线索,激动地说,“请国际刑警帮忙,把他给抓回来。”
栗板真看着激动得脸颊发红的妻子,说:“车苗啊,这个案件没有任何事实依据,涉及不到国际追逃,更谈不上国际执法合作。你就别操心了。”
栗板探对车苗一笑,说道:“是的,嫂嫂就别太操心了。许督善是一个孤儿,他应该没有其他什么朋友,谁会用自己的身份证帮忙他办护照?更何况,他不具备出国的经济条件,去国外干什么?”
“去国外等死。让国外的野兽咬死!”阙妮心中燃烧着愤恨,她咬牙切齿,狠狠地嘟哝了一句。
阙妮这样一说,栗板真他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到灵堂,栗板探吩咐族人把供桌上的香烛、贡品等整理一番后,和妻子、哥哥、嫂嫂一起在母亲遗像前跪下,连磕了几个头。
栗板真说:“妈妈,刚才板索、莲莲给您老磕头祭拜后,现在又回英国去了,他们都好好的,您就不要在挂念他们了。”
栗板探说:“板索和莲莲一直在挂念着您老人家,无论他们在哪里,您都要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健康幸福。”
车苗说:“妈妈,您在天之灵,要保佑我们整个家族兴旺发达,枝繁叶茂,繁荣昌盛。”
阙妮说:“妈妈,您要保佑我们的子子孙孙学业有成,前程似锦,成为国家栋梁。”
送别母亲的大事完成后,栗氏兄弟马不停蹄地接着进行青山基金会、栗板真基金会的成立揭牌仪式。
一切活动结束后,栗氏宗亲长辈、贤达大摆筵席,以答谢栗氏兄弟创业成功不忘乡梓、关爱家乡教育事业的慷慨义举。席间,大家推杯换盏,情真意切,你来我往,气氛逐渐浓厚,渐渐进入**。
一个长辈知道栗板真自幼酷爱书法,特别是在隶书方面造诣颇深,但他从不轻易写字,现在企业做大后更是一字难求。
这位长辈他沉吟一会,有了一个想法。长辈如此这般吩咐旁边的小伙几句,小伙欣然小跑出去。
“各位宗亲,今天,我们栗氏一大家族隆重聚会,其乐融融,情浓如血。板真、板探、板索三兄弟艰苦奋斗,自强不息,成就今天的辉煌事业,是我们栗氏家族的骄傲和光荣!”长辈趁着酒意,朗声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庭席。明天,板真、板探因为公务在身,就要启程回京,我们依依不舍,感激涕零。我有个建议,请――波丹史利董事局栗板真主席先生,为我们家族献上墨宝!请大家欢迎。”
“好,好,好!”人群中阵阵欢呼。
此时,笔墨纸砚已经铺在刚刚腾出来的大方桌上。
栗板真倍感亲情的温暖,一股炽热的情感在他的心中渐渐升起,一时百感交集。
接着,他饱蘸笔墨,提笔凝思。几秒过后,奋笔疾书――
“大梦青山自葱茏”。
七字条幅二分钟一挥而就。栗板真的这七个字,端庄秀丽和遒劲典雅兼具,刚柔相济与豪放飘逸并存。
掌声如雷!
如雷掌声之间,一个娇巧的身影到了他身边,凑着他的耳朵说了什么。栗板真竖起大拇指,赞赏地看了看栗翰梅一眼。接着又奋笔疾书――
“大爱青山自葱茏”!
字字遒劲,江河万里,气势磅礴,奔流而下!
又一阵更加热烈的掌声。栗氏宗亲等着栗板真主席说话。栗板真说:“请我的侄女栗翰梅解析一下!”
栗翰梅红着脸,紧紧拉着大伯的手,说道:“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哥哥姐姐,我刚才对我的大伯说,‘大梦青山自葱茏’与‘大爱青山自葱茏’只差一个字,把‘梦’改成‘爱’,我觉得更好。”
栗翰梅遐思满怀,神采飞扬。
她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因为家乡的大爱养育了我的大伯、二叔、还有我的爸爸,故乡是根,是心灵的永远归宿,在我的大伯、二叔、爸爸的内心里,深藏着对家乡的热爱和眷恋!他们必须做的,就是要不忘回报家乡的养育之恩。”
说完后,栗翰梅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