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有什么好？！”红雨一张脸扭曲的不断掉下碎肉，她发了疯似的狂笑：“做鬼至少还能知道真假，而做人却只能任人愚弄，任人欺凌！做人有什么好，你说做人有什么好？！”

风声呼啸，卷起了一地的落叶。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乐桑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敢说，你如今恨的那个人，曾经没有让你快乐过吗？”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不管她如今多么恨他，可曾经，她都深爱过他。

这就表示，曾经的他，让她快乐过，让她心甘情愿的爱过。

即便是生活在谎言之中，可是她依然很快乐。

爱情，从一开始都是美好的。她乐桑经历过，她明白那种感觉。

红雨也曾像她那样，认为，爱情是世间最甜蜜的东西吧。

风声静止了，漫天的落叶摇曳着一片片的落到地面上，红雨失神的站在那竹林之中，恐怖的一张脸逐渐恢复了曾经的容貌。

乐桑心底暗暗感叹，原来做鬼之后，还可以拥有正常的容貌。这个，估计是根据心态来决定吧？

“我快乐过。”她忽然笑了起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掉落。哭的竟是楚楚可怜，惹人垂怜。

乐桑喉咙一时干涩，竟不知道说什么话去安慰她。

想了许久，她才道：“你打算，放过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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