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俯瞰着眼前忙碌的城市,脚下的三环已经开始了下班高峰,那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子像是溶不开的血栓一样堵在马路上,隐隐响起的喇叭声,港城,从来是繁华的,也是喧闹的,祁牧野伟岸的身影映在窗子上,他手里拿着电话,里面的嘟声,一下接着一下,没有回应的时间越长,他的眉头蹙的越紧,直到,他没信中央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连续打了五个电话,都没人接。
唇紧紧抿着,形成一条直线,右眼皮突突跳得厉害,虽然不是什么迷信之人,但是他心莫名有些慌,好像觉得麦芽出事了一样,旋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向外走。秘书刚要说些什么,就跟他匆匆擦身而过。
啧……她们的执行总裁,好像,有点儿过于冷酷了。
与此同时,霍亿霖发现麦芽还没有回家,也打了电话过去,同样的是没人接听,老管家见状里忙联系了球场接听到保安室,说并没有看见麦芽的白色玛莎拉蒂有出去过。
景莲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
没一会儿,城市的两边,一辆黑色的奔驰,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同时想着一个地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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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欲哭无泪,什么叫叫天天不应,麦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瞧着慢地的沐浴液,她真是哭笑不得,在花洒执着的冲刷之下,那些沐浴液还没被冲净,反而因为过大的冲击力变成了乳白色的泡泡。
这真是她有史以来最最糟糕的泡泡浴了。
正在她无比纠结之时,更衣室的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
小麦惊喜抬头,只是这惊喜确实片刻——景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迅速的按下水龙头的开关,然后脱下西服裹住她的身子。
“你……你怎么在?”
她眼里的失落代表什么景莲不会不知道,他的很难过,心仿佛被针刺一样难过。他一路狂飙过来,路途中一个急转弯差点就冲到隔离带,但是他还来不及害怕就继续向这里驶来。
脑子里,都是她。见到她这样狼狈躺在地上的时候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来说,显然并没有想要自己出现过。
罢了,还有什么比她安安稳稳的更重要呢。
“伯父说打电话没有人接,球场的门卫也没有见到你的车出去,我怕你出事。怎么样,可以自己动么?”
麦芽眼里含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摇着头。
“不行,腿根本动不了。腰好像也有些扭伤。”
这种时候她真的没心情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来的不是祁牧野,但是她也是很感谢景莲能过来,不然的话,自己要是在这里一夜,不说疼的难受,就是被水冲泡着了这么长时间,还混着那么多的沐浴液,她恐怕都要得什么皮肤疾病了。
“来,小心一点,我抱着你,你要是疼就出声。”
说着,小心翼翼的将麦芽抱起来,也许是她疼的都麻木了,没什么大感觉,冷汗从额头开始流下来,她两只胳膊从西服里面伸出来搂着景莲的脖子,方便他用力气。
“你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转身刚要除了更衣室的门,迎面就撞上了祁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