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字字铿锵，显然也是不肯让步的。

但是那句妻子女儿让小麦的心有些惶然，垂在身侧的手也忍不住抬起放在心口上，轻轻握成了小拳头。

到底是因为一时的尊严，还是因为这是他心中所想呢？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不过就是三两句话而已，就已经被他弄得心里纠结不已甚至要晕头转向了似的。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

“妻子？女儿？你的冷笑话不怎么好笑。她是霍念伊，未婚生女。哪里来的丈夫？你们有结婚证么？”

最后一句简直像是一根刚钉子直直扎进了祁牧野的心上。

唇名称了一条直线，看着霍亿霖眼中的不屑跟得意。

没错，他们哪儿来的结婚证啊，当初……就是一场简陋的婚礼，假装请了几桌人，一切都是个形式，甚至对外他也没正事公开过说她是自己的妻子。

此时此刻，祁牧野很是后悔，要是当初自己做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静，也不用被人问的这样哑口无言了。

见他不回话，霍亿霖脸上的笑意更深，到底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半辈子了，祁牧野也就是个后起之秀，姜还是老的辣！

“当然，你也可以说你要做DNA，但是，抱歉的是，我们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而你，私下做的对比也会无效，别忘了，这里是港城，不是S市。”

祁牧野抬眼，看着霍亿霖，他双眸中的某种笃定，似乎早就将所有的后路都切断。

诚如他所说的那样，这里是港城并不是S市，一切都要这里的规矩来。

他手里的确早就有了跟霍子衿的DNA报告，当然不是怕自己弄错，或者不相信麦芽，而是一旦要承认父女关系，这是必须走的程序。

只是……

除非是具有法律效率的鉴定书，不然，还是废纸一张！

“霍先生，你以为法律承认或者不承认，对我来说重要么？”

沉着了一会儿，祁牧野开口。

“不管法律是否承认都是抹不去糖糖是我女儿的事实。只要这个事实存在就不印象我对她好。她是叫霍子衿，还是叫祁子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女儿。”

轰的一声，麦芽觉得自己心里的一角倒塌下来。

这些话，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会从祁牧野的嘴里说出来。

这太不像他了，祁牧野是嚣张跋扈的，是霸道无理的，他哪儿会这么为人着想？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欺骗这种事都做的那么顺手，怎么一转眼……

靠在冰冷的墙上，她希望自己能够找回一些理智。

就算亲耳听到，亲眼看见，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曾经他对自己不也是那么宠爱有加，可是事实就是那么残忍。

麦芽啊，你醒醒吧，别在继续执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