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句话，她就跟着你出来了？你跟她说了啥话？哎呀，你快说啊。”

”你真想知道?“

“恩。“

“那我说了？”

“好，快说呀。”

这时，文丽刚好从阿呆的办公室门口走过，隐约听到二人的谈话，她到不是有意偷听，其实她心里也与牟甜同样的好奇，同样的希望知道答案，但是她不像牟甜那样可以拉下面子去问阿呆。

“你靠过来点，你可别告诉别人。”阿呆故作神秘，他决定戏耍一下牟甜，报复她刚才打扰自己睡觉。

“恩，好的，“牟甜果然把耳朵凑到了他嘴巴旁边，只差几厘米。

嘴巴如此近距离的贴着女同事的脸蛋，阿呆有那么一会失神，好在还是把持住了没有趁机乱来，只是故意做了一个虚假的亲吻的动作，却是没有真正碰到。但是他嘴巴里呼出的热气，已经喷在了她的耳朵上。阿呆的意图暴露了，牟甜好奇自己问题的答案，也没空追究他的小动作。

“我跟疯婆子说:这凹一村的驻村干部牟甜是我的女朋友。”他说完，本以为牟甜会发飙来骂自己，或者直接干脆动手打人，谁知道她却是慌慌张张地跑了。

阿呆心里郁闷：[怎么是这反应？难道真的相信了？什么智商啊？这种话也相信？]

牟甜其实知道他死胡说八道的，但是听到阿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仍然莫名其妙地心慌，忍不住跑了出来，正好看到文丽站在不远处，脸唰得一下通红了，匆忙跑回办公室，连招呼也忘记打了。

牟甜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发呆，心有余悸的想起阿呆轻浮的话语“牟甜是我女朋友。“她咬了下嘴唇，生气恼火，又有点兴奋紧张，[这家伙就知道胡说八道，以后再也不理他了。]但是又忍不住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情：在自己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他挺身而出，有惊无险地将事情解决了。

……

牟甜跑了以后，阿呆慢慢地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得可能过火了，于是他主动到了她的办公室，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

“牟甜，一个人呢？”

“恩，啥事？”牟甜见他进来，明显的有点心慌，又有点好奇：他还追到自己办公室来做什么？

“刚才，对不起，我玩笑开的过火了，你别生气。”阿呆一本正经的道歉。

“没事。”牟甜嘴上如此说，刚才也明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但是心里却是有点点失望，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觉，他过来道歉，并且说明是开玩笑的，自己居然是这样的感觉，

[这家伙，吊不啷当，不思进取，没有文化、没有品位、没有才华、没有能力、没有钱、没有背景……呃，还轻浮胡说八道，不讲卫生……呃，还喜欢耍无赖，还很多缺点的，自己明明很讨厌这样的男生的，可是他的一句玩笑话，自己为什么会心慌呢？]牟甜在那里浮想联翩，却被阿呆后面的话打断了。

“其实，我确实跟疯婆子说了一句话，”这次阿呆看起来严肃认真，不像开玩笑了，“我跟她说：你听我的话，我带你去见你儿子。”

“可是，她是个疯子啊，她能明白你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牟甜一下子就相信了阿呆说的话是真的，但是仍然问了一句。

一个疯婆子，一个十多年没见到儿子的母亲。牟甜此刻想起了喋喋絮絮的老妈。阿呆则感慨：自己要是有一个老妈，那该多好啊。

“你这个骗子，你就这样忍心骗她？”牟甜抱怨道，随后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哎，她是个疯子，当时情况紧急，你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你，要不是你，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她家的房子昨天晚上倒塌了……“

“我没有骗她。”“我不是骗子，她也不是疯子。”阿呆说着走出办公室去，没有再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