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月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听得见,这弋月公主宅心仁厚是出了名的。
天帝微微点头,随派仙臣过去看看到底如何,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仙臣回来报告,那仙女已经醒了,但却记不起刚才发生的事。
“因为惊吓而忘却,倒是可以理解。”天帝总结道。
肖女在一边听着,很满意天帝的回答,因为暂时失忆这种胡扯的原因是她让仙臣这么说的。这事回到刚才,她先到了齐真那里说了说,没一会的功夫仙臣竟来问齐真怎么办,原不过两者皆为同道中小凤。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个理由,但这个理由几乎是百搭,无论好事坏事,一句忘却了,任谁也没有办法。至于那个仙女……肖女已经安排妥当,她怎么可能把第一情况交给别人。
天帝一挥手,刚才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众仙家该喝喝该吃吃,不过是个仙女,没什么影响。
“肖女,要不要来两口?”风君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你让我多备点,是做什么用?”
“现在先不用,你留好了,别自己都喝了。”
“这个保不准。”风君一脸阴险。
虽然风君说的是很欠揍的话,但肖女并不认为他会不遵守约定,还算是放心。
“肖女,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没有啊,肖女并没有搞什么名堂。”
齐真本想狠狠的数落她一番,但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只能转移到风君身上,改为怒瞪。
风君无辜的眨眨眼,“你看我也没用啊,我根本不知道。”
肖女发觉她现在又多了一个乐趣,那就是看着自己的师父和风君斗来斗去。等欣赏够了这才开口,“师父,肖女只不过想要帮风君一个忙,而且这事还算是师父的一个心愿呢。”
“我的心愿?”
“可惜事还没成,肖女不想提前透露。”说完冲着风君一挤眼,风君立马起了一身冷汗,放下酒壶,整张脸上就写了俩字:无助。
“你说的……莫不是,莫不是关于弋月的事?”风君隐隐的感觉到此事的不简单性。
“咱俩之前不是商量通了嘛。”
“你不会要来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
无助直接升级为悲怆。
齐真愤愤的又看了一眼风君,虽然有够生气,但看到他悲怆的表情,总算是捞回一点,便不再难为他。
随后肖女把抓狂的风君晾一边,盘腿而坐,她还有很多疑点要问,包括这盛会。
齐真低头看了她一眼,自从他放养肖女以来,好像并没有太糟糕,以前,肖女从未有过一本正经的时候。
“说吧,想问什么?”
“肖女想知道天帝的目的。”
“哪个目的?”
“天帝以弋月姐姐之名办的盛会,这肖女已经知道,但是天帝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肖女记得自己的诞辰正好与百花盛会一起,百花盛会这种场合也并未有这么多仙友……”
“我知道了。”齐真打断肖女,“你问的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无关紧要?师父可否说的更明白些?”
“并没有特别的意思,无关紧要便是让你不要再深究。”
肖女知道齐真说话一直都很直接,而且从不知道委婉,但也不带这样的,直接把她全部否定。
“肖女,你断可以不用想这些,天帝怎么说就怎么做,他有他的主意,我们做臣子的照做就是了。”风君突然插了一句。
齐真跟着也点点了头,他要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
“可是……”
“没有可是。”
“等到该你做事的时候,再去问也不迟。”
肖女一愣,“该做什么事?”
“当然是护天之职。”
沉默片刻之后,肖女抬起头对着齐真微微一笑,此时的她眼中不再有疑问,他们说的没错,她这个时候问这些确实有些不合时宜,而且,她只是臣子,她有自己应该做的事。
抚了抚衣衫上的褶皱,肖女利落的离开,丝毫没有迟疑。
风君和齐真,该歪的歪着,该坐的坐着,就像肖女没有来过一般,什么都没改变。
“齐真,你说我们这样对肖女,将来有一天她会不会怪我们?”
“这是她的命,早晚有一天她会想明白。”
“可是她现在根本还不知道。”
“这有何妨,她毕竟是位中的女儿,用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