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离得近,肖女只感觉到空凡的气息吐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灼烧着,不自在的回了一句,“是吗?怎么吾记得是两三天?”
“大约是我记错了。”话虽如此说,脸上却没有任何错意。
“谢谢你帮吾把小凤带回来。”
“它一直在明月宫这里待着,或许正准备找时机出去。”这事要从他找到凤鸟的踪迹说起,基本上他是与风君同一时间找到了这,但风君忙着去告知天帝,而他则是留下来找凤鸟。
天界的并不多,也就是几位上仙的宫府里养着,有的则作为坐骑,来倾天苑里捣乱的神兽,便是大公主弋月另一处决明殿里养着的灵鹤。灵鹤生性好妒,而且脾气不小,稍有不如意便对对方出手,一万年的修为,灵鹤只能算是神兽。
而凤鸟,几万年的修为,又是上古神兽,在倾天苑里吃香的喝辣的,显然比它那个冷清的宫殿要舒服的多。唯一不能解释的是,这决明殿向来紧闭大门,弋月大公主亲自设了结界,外人根本进不去,里面的自然也出不来,这灵鹤是怎么出来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肖女百般推想,也想不出是神兽自己出来找凤鸟算账这样的事,难不成神兽之间闲着没事还要打个架?试试谁的修为高,法力大?先不说其他仙家的,就说凤鸟,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倾天苑倘若出这么个惹事的,她早一巴掌打出去了。
“那灵鹤如何?”
“灵鹤的修为才多少,自然是小凤赢的。”
“那弋月姐姐知道吗?”肖女现在担心的还是这件事。
“大约是不知道的,毕竟,灵鹤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肖女停下步子,瞅了一眼周围,随后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那你帮吾……”
当弋月回来时,已经不见了肖女的影子,仙婢说,位公主的府上有人来找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就先匆匆回去了。
“也好,肖女的事务繁多,也没空在我这里久待。”
“大公主恕铃儿多嘴,刚才您不在的时候,那位公主去了后堂,待了很长时间,铃儿听着后面有声响便偷偷去看,结果发现她正与一位铃儿从未见过的仙君谈话。”
“你从未见过的?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这里还有别人?”不怪弋月想的多,她清宫明殿,若是平白出来个什么不知来历的人,那若是传出去还得了?
铃儿顿觉口误,扑腾一声跪了下去,“大公主恕罪,铃儿只是想说,那仙君确实是铃儿从未见过的,而且他什么时候来的,铃儿都不知道……大公主千万莫要误解…”
“好了好了,起来吧,我也没有怪你,只是身为明月宫的总管仙子,你说话要注意点。”
“是,是。”
弋月前想后想,始终想不到铃儿口中的仙君是谁,这天上的神仙,只要她弋月认识的,铃儿都认识,何况还有一些位分低的神仙,铃儿都说得上名号。
“你可看清他长什么样?”
“离着太远,铃儿一时没看清,只知道他一袭玄色锦服,见到位公主,既不行礼也不问好,就好像久识一般。”铃儿回想着,只有这个词最为贴切。
“与肖女熟知的,大多我也认识。”
“大公主要不要去问问位公主?”
“不用。”她明白自己的位置,不会去干涉谁的事。
“可是大公主明明才是天界唯一的公主,而那位公主,虽然是战神之女,但也顶多给她一个与百花仙子齐名的位子,如今却……”铃儿越说越带劲,脸上的怒气也越来越重。直到她抬头看到弋月淡淡的表情,就好像她说的这些与面前的人根本无关,这才停下,轻轻的唤了一声,“大公主,你……”
“说够了吗?”
“……是,铃儿知错。”
“以后肖女的事你不要插嘴,我有我自己的主意,也有自己的处事办法,该我得到的,我不会让份,不该我得到的,我也不会去争抢,这点,跟随我两万多年的你应该明白才对。”
这话对铃儿来说比发牢骚更为管用,随即一个满足的笑,“多谢大公主。”
简素的明月宫只有弋月一人,这周围冷清的气息比那真正的明月还要更甚。
热茶端在手中,明明是烫手的茶杯,她却觉得在手心不过是一块冰块,始终是冰凉不已的温度,就像她后堂外名为冻池的池子。
只要她需要就会出现?只要她想做的,都会按照她想的去做?
没有什么人能做到如此,也从来没人这般应过她,不是不相信,只是一般单纯的不想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