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上因为关系好而组到一块的神仙不少,禁君因为这得罪仙的差事,自然不会有多少仙友,当然也不懂关系好究竟会做哪些事,所以他认为肖女的开心只源于这糕点。
“你还站在做什么?这古册吾看不懂的。”
听到唤声,禁君赶紧回了堂内,有些事他需要慢慢理解,就像糕点一样,要一点一点消化,他有很长时间,所以不用着急。
肖女看着满桌的古册,头快要炸裂一般,能全部理解这些东西的人,她也是打心底佩服的。
“这些都是关于上古的记载,当然,不排除有些是虚造的。”
“这还有虚造的?”
“有些东西得不到查证,但又必须要符合下来,也只有如此。”
“无妨,只要合情合理,吾就能接受。”
“前后一共八十多册,公主都要看?”
“这么多?……不行不行,你挑一些重要的。”
“让我来挑?”禁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比吾知道的多,当然由你来找。”肖女说的漫不经心,但听的人却十分受用,顿时觉得这事还非得由他完成不行。
要了解这些东西的确是件枯燥无味的事,但肖女想着,只要弄清一个症结,剩下的就像绳子一般,顺着缕下去就好了。
…………
弋月回到自己宫堂,一股气憋在胸口,始终出不了。她是整个天界的大公主,名位比之这些仙君高的不少,偏偏有些神仙当着她的面就敢怀疑她。她大公主之名根本对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威慑性,这她知道,可是她一心好意,却被人就这样怀疑,怎么说她也过不去这道坎。
“大公主,有人求见。”
“不见!”
仙婢被弋月的声音吓了一跳,几乎很少见到发脾气的大公主。为了完成任务,仙婢只好斗着胆子又说了一句,“那仙君称他姓元。”
“元?”
“是…”
“让他进来。”弋月深呼吸了一口气,终究该咽回去的还是咽回去,她一直都是天界中最温文尔雅的大公主。
片刻,一身银装的人走进来,银色与弋月的明月堂交相辉映,毫无突兀。
弋月嘴角微弯,露出一丝柔和,与那冰冷的银色倒是相衬,“你来也是为了看我笑话?”
“我看你笑话做甚,来是找你办些事。”
弋月愣了愣。
接着他又说道,“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并非奉承的话,甚至带些命令,可弋月听了却觉得好像就该这样,这是对她的肯定,而且,自始至终只有这个人会对她如此。
柔和的面容慢慢舒展开,“就会给我下什么任务,可也想过我的感受?”话虽如此说,但却听不出一丝不快。
“做与不做是你的事,说与不说,是我的事,这些我分的清。”
“呵呵,元辰,你这是给我卖关子么?”
看到元辰不说话,弋月也就不再开玩笑,跟这个人说什么都是一个样,骂他跟夸他一样,好事坏事也是一样。简单的说,就是没什么情绪。有时她也在想,假如褪去这一身的银装,他会是怎样的面容,可惜,她想象不到。
“到底什么事让你亲自跑一趟,直接让他们送过来就是了。”
“过来看看也好。”
“我倒是不介意你往这里跑,只是……边界那里…”
“不用担心。”
“……那就好。”弋月瞧到元辰手中的卷轴,自从他进门到现在,只说让她办事,却一直不曾说什么事,而且,这手里的东西似乎不想放下。好奇心总能成功引起疑惑。
“你手里拿的什么?”
元辰紧了紧卷轴,“一幅画而已。”
“画?谁的?”
“一个认识的人。”
“也是天界的?”凭着直觉,她好像能猜到这画的是谁,只是不想确定。“跟你是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
“抱歉,问的有点多了。”
“无妨。”元辰低眉看着卷轴,就像是看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要我办的究竟是何事?”
“听说倾天苑位公主被禁足于罚禁殿…”
弋月心中暗叹,她猜想的果然不错。“对,肖女被关在罚禁殿,并且,有禁君亲自守着。”
“这我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