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风骚露骨,对不对?学姐,你知道么,我就是特别看不惯你们这种平日里一副清高孤傲的淑女做派,明明在心里已经对某人芳心暗许,偏偏还要故意装出一副矜持害羞的样子,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这样活得很累吗?哼哼,其实早在路过江大门口的时候,我就认出你来了。我原本还打算偷偷地跟着你们,就是纯粹想要看看你作为一位自恃清高的江大才女与一个学弟谈恋爱究竟会是怎么样一副情景。不过,还没等我准备出手,你们俩就一路跟着我来到了这里,好啊,我正好将计就计,把你们骗进小楼里来。学姐,这里除了我之外反正也再没有人认识你们,你还要端着自己那套令人作呕的伪装,难道不觉得累么?”刘倩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接口冷笑道。
“学姐,这里除了我之外反正也再没有人认识你们,你还要端着自己那套令人作呕的伪装,难道不觉得累么?”刘倩的声音裹含着很是不屑。
“难道你不觉得累么?难道你不觉得活得很累吗?”一句话连着重复了两遍,看来,在敢爱敢恨的迷你裙露脐装刘倩眼中,上官瑜儿这种畏首畏尾的鸵鸟式人生爱情观着实该挂纸牌、写检讨、跪旗杆、拉出去批斗十天十夜。当然,她的这通话同样也在有意无意地强调一点,那就是,她早已洞悉了江大才女上官瑜儿与学弟周函之间的私情。
上官瑜儿那张精致到无以复加的俏脸神色微微一变,不过旋即,她调整了一番心态,表情又恢复了正常。毕竟是江大的才女、中医系马上就要毕业的研究生,她所拥有的智慧自不消多说。更何况家庭背景使然,她八岁便开始出席各种大型的酒会晚宴等上流社会的交易场所,所以在交际方面也逐渐培养出了一定的能力。
说实话,这二十多年来,上官瑜儿除了在周函这个愣头青面前屡次感受过言语空乏无力和容易恼羞成怒外,其余大多数时候在别人面前还是表现的非常从容不迫和贤淑典雅的。至少,在她的老家,只要她肯点头同意,必定会有无数名门望族排队等着将她迎娶过门。
只可惜地是,上官瑜儿从骨子里就对做豪门媳妇极度排斥。不愿做豪门媳妇,但却并不表示她缺乏那些豪门女高雅脱俗的气质。相反,与现实生活中许多拼命挤破头想要嫁入豪门的那些女明星女歌星相比,她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非凡气质,绝对是那些女明星女歌星努力掩饰拼命伪装,才勉强达到形似而神不似的高雅,所万万不能比拟的。
“余小姐认为矜持的女人是不肯卸下伪装的表现,而我的理解恰恰相反。我以为,女子以矜持为美,矜持只是一种少女固有的羞涩,它却并不代表女人畏首畏尾不敢爱不敢恨。明明不懂爱之真谛,却整日将爱与不爱挂在嘴边,遇上一个皮囊家产地位三项皆优的男人就急于献身,并美其名曰敢爱敢恨,却浑然不顾别人在背后的诟骂嘲讽冷笑戳脊梁骨......难道这样活得就很潇洒很痛快很舒服?”上官瑜儿探手抚了抚耳边一缕蓬松的乱发,平静地看着刘倩,淡淡地回道。
上官瑜儿的这一席话非但令刘倩听得面色大变,便是周函闻言后也是一阵目瞪口呆。
“俏脸凝霜,横眉冷对,抱胸挺立,俏丽无双......”认识上官瑜儿以来,周函这是第二次见这位才女发飙的傲娇女王模样,第一次见到这模样还是初次遇见她爆踢打劫的三别子的时候。
“哗......”突然,只见那个端坐在对面赌桌上的大飞葛云飞一把抛掉手中的筹码,这些专门用在赌场代替金钱的筹码均是檀木所制,砸在桌上顿时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就像是有人用指尖弹奏的古琴一般,令人听得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