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函之所以对这个父辈身份地位定然显赫无比的平头青年多看了两眼,倒不是因为对方那佩戴的名贵首饰和几可确定是为其量身定制的休闲套装,而令他对平头青年丰厚的家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只是单纯地从平头青年的眼中,周函看到了在赌桌上的死党贾亮,才有的那种时刻表现出得那副成足在胸的高深莫测神情。这种搏手在赌桌上的云淡风轻表现,明明被敌方猜测出是搏手在故布疑阵,偏偏作为搏手的对峙一方,却又情不自禁地受搏手那轻松写意的言行举止所影响,心态难以抑制地产生了波动。
在瞬息万变的赌场上,赌徒的心态往往正是决定一场赌博输赢的关键,所以,通常情况下,只有能够沉沉得住气时刻保持古井无波心态的搏手,取胜的概率才最大。在这一点上,死党贾亮尤其最具话语权。
作为一个典型的富裕家庭出身的纨绔败类,贾亮充分将吃喝嫖赌抽这五种定性纨绔衙内的基本标准演绎的炉火纯青。曾经在他的威逼利诱就差没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唆使下,周函随他一起进了银城的一家地下赌场。正是在那里,周函才重新认识到贾亮这个五毒俱全的败类除了泡妞之外的又一强项。
无论是纯娴的抓牌动作,还是熟稔的洗牌手法,亦或是博弈时惑敌的高超演绎,贾亮在赌场里所展示的那些超卓的赌技和对赌时故作轻松的表现,甚至一度令鄂省整个地下赌场素有‘赌王’之称的何鸿晟都心悦诚服。
以至于后来何鸿晟不禁将自己从澳门赌场混迹了足足二十年,方才排除千险万阻赢得的那只‘赌王’奖杯,忍痛割爱地送给了贾亮,并惭愧万分地对后者说,只要他贾亮在鄂省的一天,这个鄂省赌王的称号他何鸿晟便当之有愧。
想起最后伴着电影《赌神》里每次发哥出场时的那个令人听得热血沸腾的伴奏,贾亮昂首阔步地捧着那只‘赌王’奖杯离开那家地下赌场的情形,周函不由得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毛子,你是如何苦练这赌术的?”周函记得当时自己有些好奇的问了贾亮一句。
“就像一个铁匠儿子的理想是做一名铁匠,一个屠夫儿子的理想是做一名屠夫一样。假如你出生在狼窝,那么久而久之你就会养成了狼的凶狠残暴;假如你出生在羊群,那么久而久之你就会养成了羊的温顺乖巧;所以,假如你出生在一个赌徒之家,从你记事起就被带着去参观各种赌博大赛,那么可想而知,你最终成为一名赌徒的概率将远远大于成为一名钢琴家......”贾亮听后故作深沉地说道。只怕他当时完全没有想到后来会去部队当兵。
“毛子,你这赌术苦练了多久?”周函听后便又忍不住问道。
“你猜?”贾亮听后只是冲周函竖起一根手指,神秘一笑,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