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神龙摆尾怎么又现世了？”刚才还虚弱的朱娜站了起来，大声对着雯雯说道。她虽然胸口血洞还在，但精神却好象恢复到了巅峰时刻。

“浴血圣甲？”雯雯脸色大变，反而反问道。

“你这个公主也不是一无事处嘛……对，我身上穿的就是冬界的浴血圣甲，虽然没有黑山圣甲那么恐怖的防御能力，但是却有浴血重生一次的机会。我现在虽然是重伤状态，但要杀你这个被神龙摆尾反噬的公主，还是易如反掌的。”

雯雯苦笑，轰然倒地。

威力越大的招数，后遗症越严重，这是天道平衡，谁也无法改变。神龙摆尾可以越级重创，那么反噬力也是巨大的。

“告诉我，神龙摆尾是怎么练成的？”朱娜再问刚才的话题。

这个时候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回答了，雯雯笑。这难道就是爷爷说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胜在黑山圣甲，朱娜同样用浴血圣甲翻盘。

“碰。”朱娜一脚把雯雯踢了起来，雯雯在空中翻了两个滚，撞在了张勇身上。张勇还在昏迷，只是闷哼一声，没有任何反应，而雯雯就半靠在张勇身上，

“好吧，知道你们黑山的生物嘴硬骨头硬，我没办法得到我想得到的答案，那我也不多问，就让我咬碎你的骨头吧。”重伤的朱娜慢慢地走上前，弯腰伸手，将雯雯半提了起来，然后露嘴一笑，咬在了雯雯的颈上。

“你知道我是谁吗？”雯雯这个时候突然说话了。

“黑山公主雯雯。”一脸兴奋惬意，满嘴鲜血的朱娜松嘴，非常满意地说道，“所以血肉这么鲜美。”

“你知道我兽族原形吗？”雯雯再问。

朱娜一愣，这个她还真不知道，雯雯这个黑山的隔代继承人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她也不知道雯雯竟然跑到了水蓝星。

“我的原形是圣龙，黑色的圣龙，知道我为什么黑吗？因为我的血是有毒的。”雯雯笑，“知道我怎么会神龙摆尾吗？也是因为我血里带有巨毒！”

“怪不得你的血肉这么香甜鲜美，原来有巨毒，好吧，同归于尽吧！”朱娜彻底呆了，不过她也是一个狠人，反正现在吃不吃都是死，狠狠咬牙，满脸怨恨，再次埋头在雯雯颈间。无数的能量灌注进了她的身体，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愉悦，她甚至感觉到了五脏内腑在衰弱。她再次愤恨，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就这样吧，先吸光血，再啃其肉，杀了同样可恶的人类，再慢慢等着毒发身亡。

雯雯低头苦笑，遭受如此的羞辱，和残酷的死法，她终于有了后悔。后悔偷偷跑了出来；后悔为了一个虚无的答案丢掉了生命；后悔与朱娜同归于尽，死在一起；后悔带走张勇，连累了他；后悔已经接近自己寻求的答案之时死去……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命运就象宇宙，一旦存在，就再也无法停止。这是她做的决定，就要为结果埋单。

如果没有遇上朱娜，自己会怎样？黑山又会怎样？爷爷爸爸能接受自己的意见，接纳黑山以外的生物吗？

雯雯低头，静静地想。

然后她看见张勇的身体动了一下，一只手在她眼前抬了起来，带着她的视线，慢慢向朱娜移去。这只手很大，也很干净，虽然看上去有点疲惫无力，但却那样坚决，就象她刚才出拳那么坚决。然后，这只手穿过她垂在脸旁的一条马尾辫，来到了朱娜脸旁。

“人类蝼蚁。”朱娜理也没理张勇，重伤的王者，不是大师级别的蝼蚁能撼动的。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张勇一巴掌打在了朱娜脸上。如果是其它攻击，朱娜也许不会理张勇，但这是一耳光，除了脸上有些麻痛，她内心还感到了羞辱。她大怒，毫无征兆，一拳轰向半跪的张勇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