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歌看着傅清城那张脸,记忆里那时隐时现的身影终究是和眼前人重叠在一起,他不知道傅清城为什么会在自己脑海里留下那种印象,但是看到这张脸,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就充斥这整个身心。
他感觉好难过,似乎跨别了好几个世纪,才找到那心底缺失的部分,而他却不记得。。。。。。
“清城。。。。。。”第一次,贺庭歌感觉身心俱疲,他伸手拂上眼前人的侧脸,难以言喻的心痛那么明显,生怕触及的是一个幻影。
傅清城眉心一皱,明明可以躲开那只手,却在看到贺庭歌眼里的伤痛时,不忍心,他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很伤心,为什么,心里有一丝奇异的感觉。。。。。。
等傅清城回神时,才惊觉唇上已经覆上两片温热,眸子蓦然睁大,连忙抬手欲推,但注射过麻药的他连抬起胳膊都力不存心,挣扎着想要摆脱那轻柔的吻,但是贺庭歌扣住他后脑的手却是丝毫不松,就在他气急想要张口咬人时,捻转的唇间,贺庭歌轻声呢喃的话语,却让他脑中一炸。
“你说记住我的味道来寻我,可为什么,不记得。。。。。。。”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和委屈,让傅清城下垂的手指一阵发颤,干涩的眼眶不知为何,在听到这句话时染上一层薄雾。
“不记住你的味道,你的感觉,下辈子人海茫茫,你让我怎么找你。”
脑海里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傅清城不知所措,为什么,心很痛。。。。。。
今天的海堂很不对劲,徐子阳咬着包子心里莫叹一句,看着低头喝粥,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喝碗中粥的海堂,想到昨晚的事,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海堂看一眼徐子阳,赶紧低下头。
徐子阳摇摇头:“没什么。”心里却在想昨晚海堂差点被吓哭的样子,不就是个老式收音机,不知道被什么人放在床下,安装的巧妙,只要床板压到一定程度就会打开开关,放出歌声。
海堂被徐子阳看的挺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怎么看这小子怎么顺眼,看那笑的一脸阳光,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徐子阳靠在自己肩头睡觉的样子。。。。。。。
“吃饱了吗?”耳边徐子阳突然问道,海堂回身就发现自己还拿着勺子在空碗里舀。。。。。。。看到徐子阳一脸挪喻之色,海堂尴尬的咳了一声:“饱了。”
出门收拾东西走时,海堂上前一步提起箱子,道:“走吧。”徐子阳耸耸肩,无所谓,他开心就好。
翌日清晨,太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阻隔而无法直射屋内,但室内还是渐渐亮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腥甜而**的味道,一向洁白整洁的床上,却是一片凌乱。
床上的人此时睁着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也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一夜未睡,裸露的肩头还留着欢爱的痕迹,凌乱的薄被下身体还有些不适。
此时,腰间横着的手臂动了动,又紧了几分,一具温热的身体 贴过来,温暖着他微凉的身体。
“清城。。。。。。”睡梦中的人埋首在自己颈间呢喃。
傅清城收回天花板上的视线,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冷静和淡漠,在目光触及男人眼角那一抹湿润时,渐渐崩塌。
昨晚男人疯狂的举动让他无力抵抗,明明枪就在枕头下,可是听到男人一声一声,悲伤而委屈的叫着自己名字的时候,始终是无法拿枪指向他,对这个男人,他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
第一眼,他留给他一个潇洒冷傲的背影。
第二眼,男人开车陪自己走在街上,问他叫什么名字。
贺庭歌问他在夜天堂那次袭击是不是在利用他,他不可置否,看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傅清城也只是留下一个背影。
可是,若不是给你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怎么敢赌那一场。
贺庭歌,你眼底的悲伤,是为谁?
虽然叫着他的名字,可是看他的眼神,却像是穿透他而看向另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耳边还有男人的梦呓,傅清城看着男人悲伤的脸,轻声叹道:“不是不记得,只是,我不是他。”
【作者有话说:前段时间很抱歉,出了点状况,被打断了,很不好意思,望大家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