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暗中挑了挑眉梢,对这突然的一丝敌意有些意外,但却没说什么,此时侍者一一将菜色端上来,道了声:“慢用。”
看着一桌子菜,都是上次和傅清城一起吃过的,一模一样,贺庭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心,不知道为什么,和傅清城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很清楚,哪怕是吃了一顿的饭菜样式,他都记得。
蔡邕不是很健谈的那种人,但是每一句都很清晰明了,和他说话,贺庭歌觉得即轻松又紧张,轻松的是有些话不用说的很明白,对方就知道意思,紧张的,就是这个人太沉稳,和他说话就像是博弈,步步为营。
二人很少提到关于两军合作的事,但是言辞间的不退让,却是意思很明显。
“国父孙尚将总统之位拱手让给袁世杰的事,少帅是知道的,袁世杰的野心,天下人都知道,说白了,就是想恢复帝制。”蔡邕吃的不多,只是几筷子就饱了,身体不好,吃不下太多:“咱们三路军阀,即便各霸着一方,但现在明面上都是他的兵力。”
“那蔡将军的意思是”贺庭歌夹着一只红虾,细细的剥着虾壳,以前他是不剥壳的,但现在吃饱了,就想起傅清城细细剥皮的样子,便拿在手里慢慢剥着壳接着蔡邕的话。
“蔡某身体不济,早就不想管了,只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呵呵。”说着苦笑两声:“过段时间,我先去扶桑看病,说起来,再怎么不甘心,国外到底有嘲笑咱们的资本。”
贺庭歌顿了顿手:“姓袁的会放你去吗”
“我只是看病,再说,金大帅可不怕他。”蔡邕淡淡笑了笑,轻咳一声:“少帅对他还有顾忌”
贺庭歌唇角一斜:“谈不上,但总归,是得有个带头的不是。”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明了对方什么意思,贺庭歌把剥了皮的虾放在嘴里,少了硬硬的壳,果然吃着香。
就在这是,走廊里却是突然出现喧哗声,由于九味阁的格局都是古色古香,隔音不是很好,二人说话倒是不怕别人偷听,但是此时外面的喧哗声却是让二人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心。
“先生,您稍等。”侍者尽可能的放低身段安抚吵闹的客人,然而那穿着宽大袖袍的秃着从一旁拿过一把长剑,刀鞘上黑色和金色的纹路相间,形似樱花图案。
傅清城眉梢微皱,这把剑很熟悉。
“这是村上次一郎的佩剑。”渡边双手将剑端在傅清城面前,眼神坚定的看着傅清城,傅清城心里略微一惊,对于扶桑的武士来说,佩剑就是一切,二人决斗,输者的佩剑会被赢者收为战利品,而输者,~~胡诌的啦,勿喷。作者要哭啊.......
这么说来,上次那人,现在下场不会很好。
落在樱花佩剑上的目光深了几分,傅清城没说什么,狗咬狗的事情,与他无关。
看傅清城没有再拒绝,渡边目光软了几分:“现在,能否请傅先生一起喝一杯”
“傅某还有事在身,渡边先生慢用。”傅清城淡淡道:“佩剑的话,渡边先生既然拿来了,傅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等会我会叫人上来拿。”说完,便礼节性的低了一下头,想要转身离开。
渡边目光闪过一丝阴狠,而傅清城还没走到门口,便被门口站着的和服男人伸手拦住,比傅清城矮上一个头的扶桑人带着几分邪笑仰头看着傅清城,傅清城面色一冷:“渡边先生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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