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估计也就一个月大一点吧。”傅清城道:“等会儿太阳出来,我们就去把它放回那地方吧,雪狐这东西有灵性,不会随意丢下幼崽不管的。”
贺庭歌听着点了点头:“也好。”
小狐狸恢复很快,简单的给它为了点吃的东西之后便活蹦乱跳,还凑到傅清城脚边蹭他的裤腿,以示友好。
“这小东西,还是挺有灵性的。”贺庭歌看着小狐狸忍不住道。
傅清城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笑道:“是啊,不过等会儿太阳出来,我们就把它送回去吧,也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万一它父母都没了怎么办?或者已经走远了呢?”贺庭歌疑惑。
“不会的,雪狐和别的狐狸动物不一样。”傅清城摇摇头。
小狐狸爬到傅清城腿上蹭了蹭,舒服的眯起黑黝黝的眼睛。
可是,一连三天,小狐狸都没有等到它的父母,傅清城看着耷拉着脑袋,不太机灵的小狐狸,叹了口气:“或许,真的是没了。”
贺庭歌给它膝盖上盖上毛毯:“没了就没了呗,我们养着。”
“你喜欢?”傅清城好奇问道。
贺庭歌微微抬眼笑了笑:“我喜欢它干嘛?宰了烤肉吃还行。”言罢毫不意外的换来傅清城一个无奈的白眼:“我竟无言以对。”
贺庭歌笑了两声,端过一边的热水盆子,将傅清城脚上靴子脱下来,放在一边,把手里冰凉的脚放入热水中,放上一些穆岚给的药草泡上。
默默看着贺庭歌做这些,傅清城心里很难形容这是什么滋味,开心,难过......都有,贺庭歌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他都看着眼里,记在心里,他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弱......
“谁!”突然,贺庭歌抬起头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投下一缕剪影,除了北风的呼呼声,就没有其他声响,但是贺庭歌还是警觉地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冷风趁机钻进来。
“怎么了?”傅清城缩了缩脖子,他此时内力尽失,根本没有察觉到异常。
贺庭歌看向窗外,月光下的户外,并不是很黑,隐约可以看到一些事物:“不知道,刚才感觉窗外有人,现在又没动静了。”
傅清城微微一锁眉,倒也没说什么,却是原本趴在地上郁郁寡欢的小狐狸,此时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月光折射在它眼里,竟然有种深蓝色的反光。
小狐狸几步跑到贺庭歌身边,抬起前爪想要爬上窗子,贺庭歌见状,便伸手将它抱起,放在窗台上,小狐狸小脑袋往外探着,似乎再找什么。
“这小东西又要干什么?”贺庭歌好奇的盯着比自己还紧张的小狐狸。
傅清城泡着脚,不方便起来,想了想只道:“或许是它感应到了什么,动物之间的感应很奇怪,也很玄妙,尤其是雪狐。”
小狐狸看了一会儿,突然张开口,发出一声啸叫,声音不大,但是在这空旷的地方,却是十分醒耳。
贺庭歌竖起耳朵,似乎能听到一丝什么声音,但是却又好像听不清楚........
然而,小狐狸却是突然一个纵身,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稳稳落在地上,贺庭歌连忙伸出的手,也没触及到它一分皮毛。
“应该是它父母找来了。”傅清城想了想道。
贺庭歌闻言向远处眺望过去,果然看到远处山丘后,慢慢走出一个动物身形,看样子,确实是只成年狐狸。
“总算是来了。”贺庭歌松了口气,却又叹气道:“这个小没良心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傅清城闻言一笑:“你还跟个狐狸计较。”
贺庭歌回头看傅清城脚踝还露在外面,,这才赶紧关了窗户:“水还烫吗?”
傅清城低头看了看已经不冒气的水盆,道:“不怎么烫了,差不多可以了。”
贺庭歌却是眉心一皱:“又感觉不到了?”
傅清城苦笑:“又不是第一次,我都习惯了。”说着便将脚拿出来,一边的毛巾擦干了,穿上鞋子。
贺庭歌默默看着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袖管中的手指却是捏的发白,越来越频发的迹象,让他心里的心如刀绞。
这一夜,二人,谁都没有说什么,傅清城静静的窝在贺庭歌怀里,微凉的呼吸喷在贺庭歌颈间,直达心底。
翌日清晨,贺庭歌下楼时却是看到楼下椅子上窝着一团雪白,脚下一顿,贺庭歌走近一看,才发现正是那只小狐狸......
”你怎么又回来了?”贺庭歌蹲下身子看着抬起头睁着圆丢丢的眼睛看自己的小狐狸,自言自语道。
小狐狸跳下椅子,走到贺庭歌脚边蹭了蹭贺庭歌裤脚,又抬头看他。
贺庭歌两手将它抱起来,小狐狸乖巧的窝在贺庭歌手臂间,蓬松的尾巴将自己裹起来,倒真像个小白球。
“他怎么又回来了?”傅清城的声音从身后想起,贺庭歌回头看傅清城正从楼梯下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贺庭歌怀里的小东西。
贺庭歌道:“我下来的时候他就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昨晚跟它爹娘走了吗?”
傅清城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用脑袋蹭了蹭傅清城的手心,异常乖巧。傅清城想了想:“应该是成年狐狸让它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