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海堂忍不住问道。
贺庭歌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终究垂下眼帘,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什么也没说,重新回到三楼。
端着那壶酒,贺庭歌苦笑:难怪觉得那鱼的味道变了,配着这梨花诗,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味道。
苦笑着倒上酒,对着窗外的明月,举举杯,轻声道:“傅清城,生日快乐。”
而在离临月城不远的古道上,马车摇摇晃晃的渐行渐远,车里的人紧了紧狐裘,端起酒杯,轻笑一声,一饮而尽。
比起最初的几分紧迫感,现在在临月关的日子就过得舒心多了,贺庭歌揉了揉隐隐有些痛感的额角,正准备起床。
忽然听到外面有紧促的脚步声传来,穿靴子的手一顿,就看到门被打开,海堂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我要请假!”
贺庭歌眉头一皱,问:“怎么了?”
“我家老头子快不行了!”难得的在海堂脸上看到这么焦急的表情,贺庭歌沉着声安慰:“你先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海堂急急燎燎的递给贺庭歌一封打开的信,信是海堂母亲的字迹,说海辛忠腰椎痛风,近日愈来愈重,已经下不了地了,让他赶快回去。
“你快收拾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去。”贺庭歌看完,沉着道:“你别太担心,海将军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会出大事的。”
海堂木然的点点头,看得出心情很不好,虽然自家老头对他严厉一些,但到底是独子,还是打心眼里的疼他的,自己两年没回家,已经很不孝,万一,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最怕的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
临月关的事,贺庭歌已经可以放心交给李戚,所以简单交代一下,就匆匆和海堂驾马离开。这次回程,心里搁着事,海堂再也没有之前活跃的心思,一路上都没怎么开过口,贺庭歌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回京都,索性一路无话,二人紧赶慢赶,花了八天的功夫终于看到了京都的城门。
“爹!”海堂直奔自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大吼一声,管家一看少爷回来,一时老泪纵横,吓的海堂猛地刹住脚,看着管家,脸渐渐变得惨白,半晌,绷着神经轻声问:“黎叔,我爹呢?”
贺庭歌赶过来就看到海堂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仿佛有一点点的碰触,都能将他击溃:“海堂…..”贺庭歌跟上来,犹豫道。
“少爷……”黎叔抹了一把眼泪:“你可回来了!”
“告诉我,我爹呢?”海堂轻声问道,自己却不敢进去了。
“额…..”黎叔感慨自家少爷两年不见长高了一大截,人也越来越俊俏,可怎么一来就找老爷,这父子俩又怎么了,隔着千里路也不对付么?刚回来还是不要吵架的好,万一,又被老爷关到小黑屋,夫人又要心疼了,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道:“少爷,您还是先去看看夫人……”
海堂闻言,脸又白了一分,难道母亲已经伤心欲绝?
贺庭歌打量了一周府中的陈设,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的样子,应该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拍拍海堂:“先别急,进去看看再说,我已经给穆岚写了信,最近几天应该赶得到。”
海堂已经没了主见,沉着步伐就往院子里走,一路上的丫鬟小厮看到他原本要贴上来,但看到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又不敢过来了,心里念叨:“少爷变性子了?”
远远听到内堂有人说话,听声音似乎是他娘,海堂眉头皱了皱,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的,不像伤心欲绝啊。脚下放慢脚步,身后贺庭歌听着里面人的对话,渐渐明白过来,不禁无奈的摇头苦笑。
海堂原本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此刻听着里面人的对话,渐渐变黑……
“老头子,你看这个怎么样?”听着好像打开什么纸页的声音:“年方十六,是王大人家的千金,我最中意这个。”
“一般。”淡漠的声音透出几分不屑:“女的长成这样,克夫。”这声音正式这几日来海堂食不知味,寝不得安的念着的人。
“哎,我说,这姑娘这么标致,哪里像克夫?”某母亲大人不饶:“我就喜欢这模样。”
“我看看。”斜刺里伸来一只手:“有我标致吗?”
“……!”
“儿子…..!”面前一席红衣加身的美少妇看到海堂足足楞了三秒,一把扑上来搂着海堂脖子就蹭:“可想死我了,你个臭小子,两年不回家,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了?”说着就哭丧着脸捏海堂腮帮子:“都长这么大了,娘都够不着了。”
“所以你就还是写信骗我?”海堂看他娘泪眼婆娑的样子,原本的气消了一大半,叹口气道。
“还说呢,我不骗你你是不是都不算回来了?”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一边的老爹冷冷哼了一声。
“爹,娘,你们…..”海堂扶着额头,对着两个狼狈为奸的夫妇,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说【恩,放假了,大家都回家了吗?反正我是回了,挤了一天车啊!好了,言归正传,本故事不虐,是多cp的甜文吧,虽然一开始慢热,但是为了故事顺利发展,前期的铺垫也不能少了,可能写的不太好,大家要见谅啊,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大家要写下来,让提子看到,好及时修改,谢谢!国庆玩嗨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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