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两。”
“.......”
穆岚浅浅打了个哈欠,合上书,似乎要去睡觉了。
“庭歌,借我五十两......”海堂默默转头。
贺庭歌忍着没笑,道:“我没钱。”
“穆岚......神医.......”海堂扯扯穆岚袖子:“朋友一场么.......”
穆岚原本回床的身子一顿,回头看海堂,海堂被他眼神吓一跳,下意识的丢开袖子,眨眨眼,不给就不给么,干嘛这样子看人!
穆岚冷冷看海堂一眼,从一边小匣子里拿出一瓶药膏扔过去,便躺在铺好的床上不再作声。
海堂心惊胆战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退到贺庭歌身边,轻声问:“我刚才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
贺庭歌也被弄得一愣,摇头:“不知道,早点休息吧。对了,我见穆岚是睡前抹这个的,我先睡了。”
海堂讪讪的拿着药膏去洗脸,贺庭歌合着里衣躺倒穆岚身边另一个床上,看了一眼穆岚背过去的身影,耸耸肩,闭上眼。
还没睡着,就被突然袭来的一阵香气以及脸上一顿揉搓给弄得睁开眼,就见海堂一脸傻笑:“弄太多了,给你抹点。”贺庭歌无语,只好仰面躺在床上,以免药膏蹭到被子枕头。
海堂又忙活一会,就躺在贺庭歌另一边的床上,因为临时扎营,所以三个人挤一个帐篷,不过倒也不觉得有多挤。
穆岚背对着身后两人,从渐渐均匀的呼吸声中睁开眼,看着黑洞洞的前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眨眨眼,想起那个“为老不尊”的人,也喜欢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望他,以前总觉得头疼,可是刚才海堂一拽他袖子,他恍惚间以为是那人,一回头却是铺天盖地的失望。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突然,很想他。
次日,贺庭歌早早醒来,披上外衣,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转头见海堂正打着哈欠,朦朦胧胧的坐起来,再转头,却发现穆岚的床上整整齐齐,这么早起?一贯记忆里,穆岚总不是个会起在贺庭歌前面的人,他总是要睡够一定时间才会起。
回顾帐篷一圈,发现穆岚的东西都没有了,贺庭歌眉头一皱,问海堂:“穆岚呢?”
海堂揉着脸眨眨还没醒利索的眼皮:“上茅厕了吧。”
“你上茅厕会把家当都带去?”贺庭歌皱眉。
“额.....”海堂这才觉得不对:“难道咱俩睡蒙了?他们走了?”说着走出帐篷一看,外面天才蒙蒙亮,守夜的人轮班下来正在篝火处打瞌睡。
“他一个人走了。”贺庭歌道。
海堂抓住一个巡视的守卫:“那个穆岚呢?”
“回小将军,今早丑时,穆岚公子就走了,说是不用惊动你们。”
“他一个人?”贺庭歌过来问:“没有说去哪?
“是,穆岚公子牵了那只狮子就走了,没有说去哪,但是,他说如果你们问起,就说有缘再会。”守卫道。
贺庭歌将衣服穿好,拎着海堂衣领子拉进帐篷:“穿好,穆岚估计是想起什么什么重要的事吧。”
海堂搓搓脸,突然道:“你说,他是不是因为我?生气了?他脾气不好的样子。”说着又看看自己的手,喜道:“哎,你看,那小子的药膏果然有效哎。”
贺庭歌摇头:“应该不是,算了,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而没被我们察觉,估计也不会出事。你快把衣服穿好,我们准备准备出发了。”
海堂应着声去穿衣服,贺庭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有缘再会。
接下来的行程比之前要快了,没两天便赶到贺渊的军队驻扎地雁门关,远远看过去,黑压压的军队排列整齐,似乎在迎接贺渊他们,看阵势,少说也有十数万人。
风沙还是一如既往的刮,贺庭歌和海堂每人加了毛裘,将脸埋在长长的绒毛里,倒是好多了。海堂伸长脖子看过去,一脸兴奋:“庭歌,好大的阵仗啊,王爷好威武!贺家军果然厉害。”
贺庭歌看着远处迎风吹鼓的大旗,还有隐隐传来的号角声,也有几分心旷神怡。这种气势,是那个军阀称霸的时代无法比拟的,曾经的华夏大地,华夏男儿也是这般雄壮。他苦笑,要是他们知道,千年后,这土地被外族洋枪大炮逼的战火燎天,会不会嘘叹一声。
“恭迎元帅回城!”还没靠近,便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彷如雷霆万钧之势,声音中掺杂的兴奋与膜拜,让贺庭歌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震撼:怪不得皇帝要收回兵权,如此忌惮贺渊,在这边关,怕是只知有贺渊,不知有天子。
有话说【这个,小说么,当中很多东西都是编造的,如果有历史控的读者,真的不好意思啊,虽然文里很多是编造的人物,但是历史方向不会变,额,鄙人不大喜欢写空架(也可以理解为脑洞不够),所以,就将就看看吧,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看的。对了,不管是喷还是点评,都留下只言片语,提子在这里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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