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还算宽敞的车今天显得分外狭小,二人修长的四肢根本无法伸开。可正因如此,反而更多了一份别样的刺激来!
顾知航压着首扬含上他的唇,不让他继续口无遮拦地乱说破坏自己形象的话,大手则利落地探向下。
低低的声音断断续续溢出喉咙,首扬迷迷糊糊搂着顾知航,溢汗的身体不自觉来回扭动。
宽大的风衣将二人严严地包裹着,狭小的空间温度节节攀升,二人比平日哪次都疯狂忘情!
顾知航的手越来越快,首扬不由绷得紧紧的,双手用力攥着顾知航几乎攀在他的身上!双眼紧紧闭着,酡红娇艳的脸烫得惊人,喉中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堵不住。
眼看这只妖孽都快窒息了,顾知航忍不住放开他。
“嗯……”
没想到首扬立刻叫出了声,顾知航慌忙又一口含上他的唇!
前面小弟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心痒得想挠墙――这声音!也太消魂了吧!
黑色保时捷终于疯狂地飙回顾家。
顾知航不回头,“车库,别开灯。”
简短的命令,开车小弟立刻把车停好,头也不回地逃出让他脸红心跳差点抓狂的驾驶室。
漆黑安静的四周,低矮狭小的空间,顾知航一挥手扔开衣物。
车窗稍微打开一条缝儿,溢进的请冷空气冲散了车厢内闷热的暧昧气息。
首扬满足之后就醉倒在后座上昏昏欲睡。
他想睡,顾知航可不愿意就此放过他。
这家伙刚刚把自己整得差点失控,顾知航哪会轻易饶了他?
一阵熟悉的又揉又搓,没一会儿,首扬就难受地扭动起来,眼睛还没张开就摸索着顾知航主动贴上去。
顾知航邪恶一笑,一抱首扬大马金刀地坐在后座上,揽着他的腰让首扬跨坐在自己身上。
首扬身体一震,叫出了声。这格外深长的突袭让他终于稍微清醒一分,忍不住张开朦胧的醉眼。
顾知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同时心中暗笑,在车里放一支滋润乳果真是英明之举。
“……顾、顾知……航?……”首扬长长的睫毛呼呼扇扇,双臂无力地攀在顾知航脖颈,对着他略微娇喘。
看着他那双水波流转的大眼睛氤氲懵懂,似乎还未完全醒来,顾知航“好心”地发发力。
首扬果然应声而叫!
顾知航立刻阴测测笑起来。
敢在车里害得他差点失控?一定要给这只妖儿的点颜色瞧瞧!
首扬醒来之后立刻挣扎着反扑,奈何顾知航早有所准备,三下两下就制住他。
“顾知航!你、你这个混蛋!”首扬被顾知航紧紧按住,扣住双手,那该死的唇齿自下向上可恶地轻轻嗑。首扬一边断断续续地嚎一边用力挣,可身体每动一分就是更剧烈的深度袭击!
首扬快要哭了,他连逃跑都没机会!向后是前面的车座后背,向前是这个阴险的腹黑王,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开。
顾知航爱极了首扬被折磨得又要哭又享受的小模样儿,坏心眼儿地时不时强劲突击。
首扬几乎要被折磨哭,无论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
一声声性感消魂的叫声传出车库,轮班值守的黑方k兄弟们一个个心痒得叫苦连天。要知道,溜出暖和的值班室偷听自家老大和“大嫂”的“床头儿戏”,受冻的同时绝对是非一般的诱惑折磨!
已经凌晨三点,顾知航抱着呼呼大睡的首扬洗净躺到床上正要关机的时候才发现,首扬的手机快被打爆了。
顾知航看着数十个未接来电,心想,今天洗澡的时间虽然长了点,但也就半个多小时,看样子应该是东都有急事。
看了眼睡得雷打不动的首扬,顾知航想着要不要回拨过去。
还没想好,电话又响起来,这次是陈东阳。
顾知航皱皱眉,在这么大噪的铃声下首扬还能睡得这么沉,看来根本没办法叫醒他,便自行接通电话。
“扬!怎么不接绍仪的电话?黎出事了!”
顾知航皱皱眉,“我是顾知航,扬喝醉了。”
陈东阳明显愣了下,但也只是一瞬间,语气匆忙,“顾先生,麻烦想办法尽快让扬醒酒,立刻去马来西亚!”
游黎出事了?
顾知航眼神晃了一下,“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知航看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首扬,拨通top在a市私人航班的号码,他知道游黎他们这群人对于首扬的重要性,所以他确定,首扬绝不愿意等到自己酒醒才赶过去。
“准备航班,去马来西亚分部,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到机场。”然后开始帮醉得毫无知觉的首扬穿衣服。
接到电话的不只是首扬,还有已经在回国路上的邵文,以及三合会斗得热火朝天的包程等人,还有――乐亦。
“绍仪,什么事?我这里有病人!”乐亦在挂了东南亚的洲主聂绍仪的几个电话之后,终于有些恼火地接了电话。
没想到一接通电话,聂绍仪比他还火大,“什么事?天塌了的大事!黎出事了不比你的病人重要?现在就过来!快!”
乐亦在听到“黎出事了”几个字时心猛地一窒,继而有些火大,“你在胡说什么?他出事你该通知阿文,找我有什么用?”
“找你有什么用?好!算你狠!黎中了两枪,一枪当胸射穿,一枪打在肝脏!话我已经捎到,就算你现在赶来也未必能见他最后一面!”脾气火爆的女人噼里啪啦吼完立刻挂了电话。
乐亦的脸一瞬间白了,原本就安静的治疗室突然远得可怕,乐亦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再紧,好像生怕手机会掉下一般,妄图再听清一些。
刚刚、绍仪说……什么?
乐亦的嘴唇哆嗦起来,“……绍、仪……再说、再说一遍!黎、黎他怎么了?……那个混蛋、他怎么了?”
可电话早被挂断,哪里还能听到一声回复?
乐亦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浑身僵硬地跌跌撞撞就往外跑,撞翻一室的桌椅器具。
“丹?”
“乔鲁斯先生?”
西美雷蒙丝和好不容易才预约到的病人都惊愕地看着从来优雅迷人的催眠大师就这么一瞬间仓皇消失。
马来西亚最大的医院难得这么紧张,虽看似平和、没什么特殊情况出现,但医院内的氛围却明显诡异,空气压抑得让医生病人都不敢随意出入。
一辆私家车闯过医院大门的警戒,彪悍地在偌大的院内横冲直撞。一直到后面的贵宾重症监护区,车才猛地减速,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车还没停稳,一个卷发男人就迫不及待蹿下车,疯了般跑进监护大楼。
“亦哥?”
“亦哥!”
隐在大楼两侧的兄弟一看清来人的脸,忙上前拦住像无头苍蝇般乱撞的男人。
“他呢?他呢!”乐亦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腥红得骇人。
手下兄弟一时被吓住,要知道,早上刚被魔鬼一样发飙的老大慑得浑身发抖,夜里就又见到一向风情挂笑的乐亦化身成疯了似的野兽,不是谁都可以镇定接受。
“我问他呢!”乐亦几乎要把自家兄弟的手臂捏碎了,生怕听到那个让他想都不敢想的消息。
“亦哥!亦哥跟我来!黎哥在重症监护室!”另一个兄弟慌忙解救出同伴,心惊胆战地把乐亦带去监护室。
远远透过门上小玻璃,一看到里面带着氧气罩、身上插满管子的人,乐亦就要急急闯进去。
“亦哥?亦哥不能进去!”走廊守着的兄弟也慌忙拦上前。
“滚!都给我滚开!滚开!”乐亦像头失控的豹子,红着眼就往里面闯。
“亦哥?!”
“亦哥!不能!不能进去!黎哥还没脱离危险!亦哥……”
声音惊扰到旁边病房的人,首扬一开门冷着脸走出来,“亦!”
一看到首扬,乐亦的眼瞬间发烫,松开兄弟上前抓住首扬,“他怎么样了?你让我见见他!让我见他一面!我……”乐亦的声音颤得几乎变了腔调。
首扬没说话,身后的邵文看着胡渣都长了出来的乐亦,一边的眉毛一挑,“你觉得黎现在的状况是你能去见的?”
乐亦一看到邵文,像看到救星般慌忙上前,“阿文!他会没事是不是?有你在他一定会没事!对不对?!告诉我!”
“没事?”陈东阳也走出来,双臂环抱地轻飘飘吐着尖锐的话,“一发子弹打在肝脏,另一发射穿了肺叶,你觉得真的会没事?你还算念着些兄弟情面,肯来见他最后一面。”
“东阳!”首扬眸光一沉,冰寒得吓人。
陈东阳毫不畏惧,“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