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就不用回答了。”
“嗯。”
姐姐看似宽容地摇了摇头,但是,沉默地拒绝回答,在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暗示,毕竟,雪之下阳乃都已经感觉到的事实,由比滨结衣又怎么会体会不到呢?
于是,那个被我遗忘了很久的问题再次摆上了台面,慢慢地,我清楚了小木曽雪菜的想法,我清楚了雪之下雪乃的想法,但是,本应该是我最亲近的人的,由比滨结衣的想法,我有真的去思考过吗?
因为是姐姐,所以对我的所有的关心,所有的照顾,和所有的赌气,都是因为重视自己最亲爱的弟弟的这种理解,这当然是顺理成章的,正如因为结衣姐是姐姐,所以我会对她的一举一动十分在意,会对她无限制的关心和溺爱,也会对她所可能交的男朋友百般挑剔,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就像刚刚,看到姐姐的那副穿着打扮的时候,那时候的心跳加速,如此长时间地对姐姐刚刚的穿着念念不忘,这是因为什么呢?或者,在那个时候,我是以什么身份在看待由比滨结衣呢?更往前一步,在我毫不犹豫地为结衣姐拒绝所有向我询问她的联系方式的追求者的时候,我是为什么会如此地“毫不犹豫”呢?
那个时候的毫不犹豫,和我在拒绝雪之下时候的毫不犹豫,是一样的吗?
可以说是不一样的,但是,如果是一样的呢?人是一种会自我欺骗,自我说服的动物,一些道德和伦理上的自我说服机制,会牢牢地束缚住一些危险的想法。
对于这一点,我还不敢确定。
但是,因为我自己是不确定的,所以,我也不敢确定,姐姐对我的看法,到底是怎样的了——另外一种,危险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记得从某个特殊的时间段开始,结衣姐和我的亲密的动作就开始增多了,如果这意味着一些其他想法呢?
果然有些难以接受的啊,即使是比企谷那样的顶尖妹控,也只会说想要和妹妹一直在一起,让妹妹养自己,而不是要和妹妹谈恋爱或者和妹妹结婚一样的话。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只会是那种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只是把自己的姐妹当做妄想对象的人。
所以,如果有人问我我会不会和结衣姐谈恋爱,或者要和结衣姐结婚,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和他们说这是在开玩笑,即使认真分析了自己的感情和自己的想法之后,我依然会这么说。
但是,姐姐会这么确定吗?
但是,如果否定了那一切的话,我剩下的对结衣姐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姐姐吗?
“小和——”结衣姐的身体再度靠了过来。
我又一次跳开了,这一次,不是单纯的吃了一惊或者下意识的,而是有些紧张甚至不知所措地跳开了。
“呃,是我不该提小雪的事情吗?”结衣姐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让小和难过了吗?”
“倒也不是。”
“那小和刚刚那么沮丧的样子——”
我心虚地转过头。
在思考自己的姐姐会不会对自己有恋爱感情?说出这种话,那我怕是发疯了吧?
“没什么,什么也没想,就是觉得应该如何让自己变得能够更加坦然地面对雪之下什么的,哈哈——”慌张地寻找了一个理由。
“嗯,寒假还很长的,可以慢慢想的。”姐姐点了点头,她恰到好处地没有深究下去,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小雪的礼物,还要继续挑吗?”
“继续挑吧,随便一些,随便一些。”
“ok,那小和觉得这双猫脚造型的室内袜怎么样哦?”
“雪之下的性格可能会偷偷穿吧,可能会意外地适合。”
有些太过于危险的想法,有必要埋藏在心底,这是作为人的自我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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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正文写骨科线可能会意外的带感(看着大纲默默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