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理论的话,最适合的是小木曽前辈——”
雪之下的话停了下来。
现在,这应该是每一个能够有所领悟的人,在和我提到小木曽前辈的时候的正常反应。
“嗯,我想,这个问题可以等侍奉部重新开始工作,然后姐姐再以一个委托人的方式要求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再讨论会比较有意思,不是吗?”
——别扭的转移话题的方式
“嗯,的确,这有可能?”
“呃,侍奉部只是暂时中止活动而不是直接废部了吧——如果废部的话你让比企谷那种缺乏朋友的人去哪里发表他的奇葩言论啊?”
“我觉得这句话应该用来形容你自己才对,还有哪个社团能够容忍你这种问题儿童,”雪之下扫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放心,侍奉部会继续下去的。你可以放心了。不过——”
“不过?”
“不过我倒是希望某个家伙能够先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再重新开始活动,否则解决感情问题可不是我们所擅长的。”有些莫名其妙地,雪之下把这个刚刚堪堪遮掩过去的问题重新提了上来。
暗示着,希望我给这个问题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么,她期待的答复是什么呢?
“撒,怎么说呢?我想,如果接受了的话,也许我现在的这种让雪之下感到不快的棱角就会被自动消除了吧?一个不和你好好斗嘴的由比滨和也,是不是很期待?”
“期待倒是很期待,但是我觉得以后会缺乏战胜你的成就感,最终的胜利的成就感,和平时你不给我捣乱的满足感相比,到底哪个更强,这可不是一个短时间能够判断出来的事情——不过,什么时候你需要根据我的满足感来决定你的判断了?”
“啧,说实话,攻击人是很累的事情。”
“嗯,很累,”雪之下点点头,随后,以比我更加差劲的方式转移了这个她主动提起的话题,“其实,刚刚城廻前辈问过我——当然我也不确定是象征性的还是其他方向的,她问我是否愿意参加接下来的学生会选举?”
“一色会哭的哦,每次都和她对着干的雪之下雪乃前辈啊——”
“这个位置不取决于情感的判断,取决于能力的判断,难道不是这样吗?”雪之下抬起头,正色说道。
“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即使学生会长是一个平庸之辈,学生也不会因为区区学生会的影响而乱套,归根结底,学生自治只是一个谎言,给学生们一点小小的自由,就让他们欢天喜地地自认为成为了真正的自我管理者的谎言罢了。”
“——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平台,那我们就可以尽可能地利用这个平台,让这个谎言变成现实,不是吗?橡皮图章,它当然首先是橡皮图章,但是它自身却蕴含着超越橡皮图章的潜能。”
“所以,参选的意愿很坚定嘛——雪之下雪乃同学?”
雪之下的眼神中,看不到迷茫的色彩,看不到因为自己的姐姐的打击而失去信心的慌张与徘徊。
一次无法证明,那就用下一次来反击。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的话,我会很无奈的。
“我想,这一次,难道姐姐还可以操纵最后的选票吗?”她眨了眨眼睛,用不同于她往常风格的俏皮话回应了我。
“嘛,操纵选票这种事情,我觉得,我不会干得比你的姐姐差的。”
我伸出手去,主动握住了雪之下的手——我已经习惯了她的手的冰凉的触感了。
所以,这就没有办法了吧?
必须,要把工作完成到底呢!
只要雪之下依然在追求正确,我就有理由继续相信理性。
“接下来,也请多指教了,雪之下前辈。”
——虽然我知道,我刻意忽视了在我答应她的那一瞬间,雪之下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软弱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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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一章终章这卷完结,之后应该还得有一个总结,我知道很多事情还没交待——这不是留给下一卷制造悬念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