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
米蒂西斯猛然从床上坐起,外面冷风吹在其被汗所浸透的衣服上,使其感打了一个哆嗦。
雪后初晴的阳光格外的强烈,米蒂西斯不由的用自己的左手遮住眼睛。
此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图案。
一个,是蓝色六角形雪花状的图案,看上去不知是什么材料纹上去的。
而另一个,则是一把长剑的形状,在自己手背的正中央,也是雪花的下面,此时正闪着微弱的青光。
“怎么了小子,做噩梦了吗。”
这时,魔剑从自己的袖子里缓缓探出了头,剑柄上的眼睛中带着狐狸一般的微笑对自己说到。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噩梦嘛,快点忘掉就没事了吗。”
刚刚的……是梦吗。
米蒂西斯捂住自己的头,里面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想不起来了。
“战斗,是需要理由的……”
这时,一个女声从米蒂西斯的脑海中响起,同时,一个在夕阳下抹掉眼角泪水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米蒂西斯的脑海中。
“怎么,难道你小子做的是春梦?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啊……”
一旁的哈迪亚斯还在唠唠叨叨似乎想要打断米蒂西斯的思绪,但米蒂西斯知道,刚刚的一切,绝对不是梦,但也不是现在自己能够想清的东西。
想到这里,米蒂西斯向周边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在自己床边上,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小身影正趴在自己的床上,嘴角留着口水,很没有睡相的样子让她那张本来就可爱的脸变得更加天真无邪。
“尤兰达……一直在床边守着我吗。”
看了看尤兰达脸上厚厚的黑眼圈,米蒂西斯起身将其抱到了床上,为其盖上了被子。
环视四周,发现这里居然是汉克的小阁楼,在一旁的书桌上摆着无数晦涩难懂的书籍和杂乱无章的演算稿,此时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动过了。
在桌子上,还放着两杯还有余温的牛奶,米蒂西斯可以想象到西卡萝将其端上楼,放在桌子上的场景。
自己真是混蛋啊,居然让这么多人操心。
“嗯,没想到你小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所以你还是自觉点,做点混蛋该做的事,比如看见趴在那边的小姑娘了没,如果……好痛”
米蒂西斯将手指狠狠插进魔剑毫无防备的眼睛中,使其发出一声惨叫。
缓缓走下楼梯,西卡萝房间的被子已经叠好了,看起来这位虔诚的修女已经做完了自己的早课,去忙自己的事了。
打开客厅的门,里面没有人,可能已经出去了。
随手看了看茶几上的日历,但是脑子一片混乱,一时间也算不出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了。
这时,米蒂西斯的眼光落在茶几上一个满是裂纹的水壶上。
他记得这个水壶是汉克新买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是你妹妹打碎的,记得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