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问我啊?”李易安指指自己的鼻子,然后摇头道:“我哪儿知道啊,不过我家小姑奶奶就是这么说的。”
“难怪……,难怪!”老头子一边若有所思,一边连连点头道:“既然小观音由此鉴论,那至少九成是不会差的。只要我拿到那本《妙莲法华经》的印章页一比对,这就能彻底确定了!”
“您老跟我家小姑奶奶说的话一样!”李易安点头道:“不过我家小姑奶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我觉得肯定不会有错儿的!”
“算你说的有理。”老头子急切的追问道:“那另一位高人就是谁?”
“不知道!”李易安两手一摊:“阳龙古篆和铜镶玉阴阳刻早已失传,您也说了,那字是融入了道家符箓的变体,比甲骨文都难认。要是我家小姑奶奶认识这几个字,还用得着费劲从什么《妙法莲华经》上去想线索?”
老头一脸失望,点了点头道:“也是……,也是啊!”
“不过吧……”李易安买起了关子:“您老给这瓶子内壁上的阵法做过内拓是吧?”
老头子眉毛一挑,看着李易安道:“小观音这也看出来了?”
李易安心说“这还用看出来?你要是不知道这瓶子内壁上的阵法,那我刚才说瓷有价,阵无双的时候你就应该傻眼了。我后面至于说这么多么我?”
虽然心里鄙视老头子,但李易安脸上却是一点儿端倪都没露出来,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我家小姑奶奶是谁啊?你老自己承认的大上海阴阳鉴第一,这还能看不出来?而且我家小姑奶奶说了,您呀,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会玩儿内拓就别玩儿,本来这瓶子内壁上的阵法只是因为日久年深,未做保养,所以有些小问题。结果被您一顿乱拓,把几处内壁拓出了内裂细纹,所以这阵法算是彻底废了。不花大功夫,那是修不好的。”
“啪嚓!”一声,老头子手一抖,把太师椅的一个扶手硬生生给掰下来了。
“我去!”李易安吓了一哆嗦,这老头子手上功夫好深啊!
“你,你说什么?”老头子脑门子上青筋迸起,脸色血红,看样子气的是三尸神暴跳,浑身打抖。
“不是我说的啊!”李易安连忙摆手,一脸怕怕的表情,可嘴上还扇阴风点鬼火的说道:“是我家小姑奶奶用内透法发现的,还说是暴殄天物,糟践东西来着。”
“混蛋!”老头子爆吼一声:“齐建华,我X你姥姥!”老头子看来气的不轻,直接就跺脚骂上了。
“啊?感情不是您老拓的?”李易安一脸惊讶的说道:“这种级别的宝贝,您老也敢往外借啊?”
“混蛋!混蛋!”老头子这会儿啥也听不进去,一个劲儿的就是骂人。
“您老消消气儿!”李易安赶紧起身给老头子扶住,撸胸拍背的说道:“事已至此,您老再生气也白搭,何必呢?而且我家小姑奶奶说了,虽然花功夫,但这瓶子还能修。要不干嘛让我到您这儿要材料啊?您说是吧?”
“对,对,对!”老头子这句到听进去了,一把抓住李易安的手:“你要的材料没问题,无论花多大的代价,只要能修好这瓶子,小观音要什么,老头子我都一定给她备齐。”
李易安被老头子捏的是龇牙咧嘴,这手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连忙叫道:“手,手,老爷子,再捏我这手就废了!”
老头子一惊,赶紧松手。李易安把手举起一看,嚯,手腕子上五条乌青那叫一个清晰。
“哼,臭小子这点儿劲儿都受不了,白长了一身皮肉。”老头子还听傲娇,非但一点儿没有歉意,反而鄙视起李易安来了。
“得嘞,我跟你也说不清楚。”李易安皱着脸揉着手道:“不过有件事儿您得帮帮小子。我家小姑奶奶啊,对您这瓶子那是喜欢的不得了。”
“嗯?”老头子眼睛里又开始冒凶光了。
“不过看您这样子,那这瓶子肯定就是您的心头肉,旁人休想染指的。所以啊,我也就不说什么废话了。”
“算你识相!”老头子冷哼一声,脸色稍缓。
“不过您能告诉我一声,这瓶子您是哪儿淘的?”李易安腆着脸说道:“我去捡捡漏儿,就算淘不着这样的神器,能淘个玉瓷的话,估计也能让小姑奶奶对我另眼相看了。”
“哈哈哈哈,淘?”老头子一阵冷笑:“这瓶子传到我手里已经是第六代了,是我天汇山的镇山宝。你要是能找到淘的地儿,没说的,老头子我倾家荡产跟你去淘。”
李易安心里暗想“老东西,总算被我套出来了吧。天汇山,天下万物汇一山,你们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六代,嗯,回去查查年表,就能知道这瓶子是什么时候落到天汇山的了。”
心里这么想,李易安脸上却全是沮丧,一脸失望的看看老头子,李易安叹了口气道:“得嘞,老爷子,我明白了。看来车祸的事儿,只能另外想办法将功补过了。”
“哼,明白就好!”老头子冷哼一声道:“等着,我给你备材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