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来只能找熟人了!”卫康拿出手机,找到电话本,把手机递给小雅,“你来打吧!这是我高中同学!开修理部呢,高中时候这小子挺爱打架,挺爱喝酒,口口声声说着哥们义气,看起来像那么回事,而且我还借给过他一千块钱,到现在都没还我,我不好意思跟他要,正好让他修车,当抵债了!”
小雅刚要打电话,卫康突然说道:“等一下!你先下车,找个五金店买个改锥(螺丝刀),先把车牌卸下来!顺便也买个钳子、扳子之类的工具,以后可能用到!”
小雅按卫康的吩咐,买来了工具,拆下了车牌藏在车座底下,又给卫康的同学打去了电话。
过了半个多钟头,一辆流动作业车停到这里,车上下来一个男子,男子的外形和打扮,和他修车的职业太不沾边了,只见他梳着分头,面容清爽白净。
卫康看着老同学意气风发的样子,心想他一定只做老板,没有参与修车这种脏活儿,果然,车上又下来两名面皮粗糙的男子。
卫康把车窗拉下,道:“吴忌,好久不见了!”
叫吴忌的老同学愣了半晌,慢慢张大嘴巴,“是你!”
“嘘!”卫康做了噤声的收拾,用余光瞥了瞥吴忌的两名跟班。
“哈哈哈哈!老同学!最近在哪儿混呢?”吴忌把手狠劲拍着卫康肩膀,“赶紧下车,咱哥俩今天是不醉不归!”
卫康有些错楞,这小子还问我在哪混呢,这么说,他不知道我被通缉的事。想到这里,他稍稍放心。
卫康因为吴忌后面还有俩跟班,卫康也不敢多问,无奈之下,低着头下了车。
“你们在这儿给我好好修!我先去请哥们儿大吃一顿!”吴忌说道。
小雅也下车锁上车门。
吴忌看了看小雅,眼睛有些直,“这位是嫂子吗?”
“是的!”卫康道,卫康不希望对方老是刨根问底,索性直接做了肯定回答。
小雅有些脸红,但还是很配合的点点头。
卫康抬头看了看道路,并没有路杆子之类的东西,说明也没有摄像头,便低头随着吴忌穿过马路。
“嘿!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班的程坤?”吴忌问道。
“记得呀!”卫康道。
想起程坤,卫康心中尽是歉意,程坤也是卫康的高中同学,而且是他同桌,也是班里的体育生,卫康所属的高中是一所三流高中,教学水平全县倒数第一,多年来,学校的文化课学生当中,本科升学率一直很稳定,每年都是0。
所以学校另辟蹊跷,大肆发展体育事业,但是因为从小练体育且体育成绩优秀的学生,都去了重点的高中深造,在卫康那破学校的体育生,全是半路出家,并没什么强项。于是,学校请来一些懂点儿体育的流氓地痞担任体育教练,对体育生实行魔鬼的训练,因此,每年都有不少体育生考上二本。当然了,一本基本没有,因为他们是半路出家,身体素质可以强行锻炼,但难以提高到极致。
程坤就是体育生之一,体育生因为训练辛苦,身体能量消耗较大,所以大部分体育生每天都吃得很好,程坤家庭条件较好,基本每天都吃不少的肉、火腿肠之类的。
卫康因为穷,学校的食堂饭菜又太烂,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嘴馋的他经常蹭程坤的火腿和肉吃。程坤倒也大气,总是很豪爽的让卫康随意吃喝。
程坤是个学生混子,喜欢打架斗殴,虽然体育课成绩很好,但是文化课很烂,就算是体育生,毕业考试的话对文化课成绩也有所要求,程坤的文化课是不达标的。老师们见他不是什么好鸟,考本科又没什么希望,无法为学校和老师增加收入(考上一个本科老师们是有钱收的)。一个个都对他恨得咬牙,恨不得赶紧把他开除。
终于,机会来了……
那年卫康上高二,有一天去在食堂打饭,正要轮到他的时候,突然有人插队,并且骂了卫康一句,说“cao你妈的让让”。
卫康认识那人,那人叫陶修捷,是高三年级的体育生,体育成绩和文化课成绩都不错,是全校的骄傲,被老师们当成爹一般培养。正因为受到重视,所以目中无人,时常欺负同学。
卫康知道惹不起他,便没有还嘴,谁知陶修捷不依不挠,打完饭后又把卫康推开,骂了句“好狗不挡路”。骂完后,又瞟了卫康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卫康终于忍无可忍,追上去就是一个飞踹,力道很大,那人被踹得扑倒在地,而且是脸先着的地,如果地上有坨屎,那他就成了狗。
陶修捷算的上学校的王子,有很多小弟,在他被踹趴下的一刹那,马上从打饭的人群里涌出六、七名学生,对着卫康劈头盖脸,当时的卫康还没被激发出异能,也没练过功夫,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被围困得也只有招架之力。
陶修捷站了起来,说了句往死里打,就走出食堂,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把铁锹。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都是什么都不怕,做事不考虑后果,尤其是陶修捷这种十分有优越感的学生,更是肆无忌惮。
陶修捷到了群殴现场,高高举起铁锹,嚷道:“都给让开!”
小弟们见状,纷纷跑开,只留下刚刚被打得不轻的卫康。
咣当!一声铁器砸头的声音!
咣当!铁器落地!
陶修捷两眼上翻,手中的铁锹掉落,身体如烂泥一般趴在地上晕死过去,身后出现程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