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然并不知道，她反问的话语，成功上了顾擎霆的心。

“在你看来，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恶人，是吗？”

顾擎霆问话时，语气带着明显的自嘲。

苏依然听着他的声音，心口顿时如针扎般痛了一下。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手上沾染人命。”

即便苏依然说是为他好，但顾擎霆仍坚持己见：“若我说，非要他死呢？”

“顾擎霆，你疯了！”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顾擎霆非要坚持要了霍非霁的命呢？

顾擎霆冷笑着，目光在苏依然与霍非霁二人之间流连：“呵，我就是疯了。”

“要么，你现在和小乖回车上等我；要么，你留下，我带小乖离开。”

这个选择，确是顾擎霆要和她划清界限了。

如果苏依然选择救下霍非霁的性命，那么就等于放弃了顾擎霆。

苏依然不想和他他分开，但是……霍非霁的命，却也不能不救。

顾擎霆丢出那两个选择之后，目光便一直定定的放在她身上。

小包子眼睁睁的看着顾擎霆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期待，渐渐变成失落，再到最终的绝然。

正想开口说什么，顾擎霆却已经转过了身。

“小乖，走吧。”

小包子看顾擎霆的神情不好，知道此刻多说什么只会让他更加生气，便没有再开口。

只是回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苏依然一眼。

想不到然然居然这么轻易就被霍飞机给骗了过去。

回想起他露出的得意笑容，小包子就觉得分外恶心。

……

目送顾擎霆和小乖离开，苏依然不自觉湿了眼角。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顾擎霆转身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空了一块。

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霍非霁见她捂着胸口，适时开口关怀：“依然，你……”

苏依然不想和他有太多了纠缠，闭了闭眼，便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话落，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霍非霁讷讷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要挽留，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立场。

一家三口来的时候是一起来的。

走时，却是兵分两路。

小包子跟着顾擎霆上车之后，顾擎霆就毫不犹豫开车走了。

他原本想开解开解他的，可当他透过后视镜，看见顾擎霆眼睛的晶莹时，将劝慰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这事是然然做的不好，他没有立场帮然然说什么。

顾擎霆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开口。

一路无话。

顾擎霆并没有带小乖回公寓，而是带着他去了别墅。

回了别墅之后，小包子终于忍不住对他开了口：“霆霆，你真的不管然然啦？锦湖别院可偏僻了，万一她回不来怎么办？”

顾擎霆回房的脚步一顿，最终一言不发的关了房门。

小包子望门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