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看向二哥,带着歉意的说:“本来不该把二哥拉下水,但如果我揭发这一切,二哥又不在场,怕李大人对你有了误会。”
“无妨,你大胆去做,李大人待我如兄弟,我也不想看着他被人算计。”白泽沛政治头脑很好,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节。
三人一路说好了,很快就到了县令府上,李顺生见三人一起过来,还有些吃惊。
白泽沛急忙解释道:“李兄,我妹妹去丁夫人府上听说嫂子病了,便想来看看,我几日后要去北隅城了,所以想着一起过来给兄嫂辞行。”
李大人听了拍拍白泽沛的肩膀,说:“你能去北隅学宫是好事,好好去读书,我等着你明年的好消息。”
白泽沛和李大人是真心相交,说到这里,他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
“请李大人带我去看看夫人吧?我之前给她把脉还好,怎么突然抱恙,我心里实在放不下心去。”白若竹说道。
江奕淳站在白若竹旁边,冷声说:“白姑娘精通医理,我也去看看,也好学习一二。”
李大人脸色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没心情跟白泽沛叙旧了,他朝江奕淳作揖,引了三人去了后院。
四人到了李夫人屋前,恰好柳娴儿端了水出门,见到他们立即露出惊讶之色。
“娴儿,你怎么又做这些事情,让丫鬟做就是了。”李顺生见柳娴儿自己端水照顾他夫人,语气中有了些埋怨的味道,却没有责怪和不耐烦。
白若竹偷偷朝江奕淳看去,她基本可以确定,通政司那边大概怕打草惊蛇,只暗示了李顺生,却没有暗示过谁是做这事的人。所以李顺生对柳娴儿并不反感,甚至还因为她帮忙照顾夫人而非常的感激。
“表哥,怎么有陌生男人进了内院,这、这不太合适吧?”柳娴儿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好像是个多么注重名节和规矩的姑娘一般。
白若竹忍不住想啐她一口,你丫这么注重规矩,你赖在你表哥家算什么?装|逼遭雷劈,不觉得恶心吗?
很快,她认出了白若竹,不由掉了脸,气愤的说:“这个沽名钓誉的骗子怎么来了?她可没少骗表嫂和丁姐姐的钱。”
江奕淳一听此话,周身就散发出了冷气,敢骂他的女人,这柳小姐是不想混了吧?
白若竹冷哼一声,“柳小姐没银子做披肩是你的事情,但这般污蔑我就不行了,李夫人和丁夫人都年长于你,见过的世面肯定比你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多,我是不是骗子,她们难道不清楚吗?”
柳娴儿一噎,气势掉了几分,“她们还不是被你的花言巧语给糊弄了?”
李顺生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娴儿,不要这样说客人,白姑娘是来给你表嫂看病的。”
柳娴儿听了露出不屑之色,“她能看病?她是大夫吗?”
白若竹朝她挑了挑一边眉毛,神态十足的挑衅,“我会治的病多了,尤其是治那种背后做手脚的,这人啊,可不能随便做坏事,否则身上那股子味道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