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把件给扔了,扔郊区港里去了。寄件人都不存在,这个件我可不敢随便往外发。万一到时候出点啥事,这锅还不得我来背啊?”李镇潮的烟头上开了一朵花,烟叶子四下翻开,烟火也熄了。
“晦气,自打接了那东西,这个月我干啥都不顺!”李镇潮看了看熄灭的香烟,一咬牙将它扔得远远的道。
“扔了之后呢?”我觉得这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毕竟之前我接触这一类的事情比较多。
“之后有几天没事,我也就慢慢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直到有一天我上夜班,半夜我媳妇哭着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敲家里窗户。我家住六楼,谁会敲我家的窗户?当时正下着雨,我以为是她听错了。”李镇潮从身上掏出烟盒,打开一看里边的烟已经抽完了。见状我从身上摸出那盒已经放了一个月没怎么抽的烟,递了一支给他。
“道长这烟好!”李镇潮接过去,点着吸了一口。
“过了个把小时,我媳妇儿带着孩子,冒雨打车找到了单位。死活都不肯再回去。”李镇潮将烟灰磕了磕接着说。
“第二天,孩子就高烧不退。送去医院吊了两天针也没见退烧,没办法,只有送中医院去找大夫看病。大夫把了把脉,对我说孩子是受惊了。给开了两副安神的中药,拿回去喝了也没多大用。每天晚上到了半夜,孩子都会哭闹,到了凌晨四五点,才要好一些。”提起孩子,李镇潮的脸上露出了心疼和懊悔。
“于是我就跟单位提出暂时上白班的申请,晚上决定在家陪着他们母子。那天晚上...”李镇潮脸上的心疼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恐。
“镇潮,是不是跳闸了?你去看看!”家里这段时间,晚上睡觉都点着灯。只有这样,一家人才能安心去睡。夜里一点多钟,外头下起了雨,屋里的灯忽然灭了。李镇潮的媳妇拍拍他,催促着他去检查家里的空开是不是正常。
“明天再说吧,大半夜的!”李镇潮打着哈欠,翻了个身不怎么想动弹。
“去啊,没灯我睡不着!”他媳妇在他身上踹了一脚。李镇潮无奈,只有起身朝着客厅走去。总开关设置在大门那边,他将打火机点着,借着那微弱的光就走了过去。
“没有啊,挺正常啊!”空开没有跳闸,李镇潮嘴里说着,走到窗边掀开窗帘朝外看去。他想看看别的人家有没有电,要是都没有,那就是停电了!才一掀开窗帘,一张人脸隔着玻璃就跟他四目相对着。人脸上的那双眼睛,还朝他眯眯笑着。
“啊!”李镇潮大叫一声,手里的打火机当时被吓得掉落在地上。
“怎么了?老公?”李镇潮媳妇的声音打身后传来。
“有,有...”李镇潮回头对他媳妇说着。才一回头,却看见自己媳妇的脖子上,赫然顶着一个男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