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古朴大方,看着就像是至诚君子,非是小贼魔那种贼头贼脑,本来想要长的憨货一些,没得几年,就变得帅气逼人。
玄德是天生的真老实人。
接到了太乙宗的书信,就做了两手准备,把一口无形剑和太清玄门有无形剑谱,托人送给了玄叶。
然后就动身前往南土,他到了南土,玄叶前后脚也到了。
有了这位二师兄出马,玄德心底就按定了许多,见到太乙门四位大圣,拱手一礼,态度十分拘谨。
海会道圣虽然恼怒,峨眉南宗的小霹雳白胜,做事太不地道,把两边都逼得无可转圜,但仍旧压住了火气,拱手回礼,也不多说什么,先把玄德请到了玉明宫。
双方分了宾主落座,海会道圣才说道:“玄德道兄!你觉得此时该当如何?”
玄德道人咳嗽一声,忽然就啼哭了起来。
太乙宗的四位大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善胜道圣开口,说道:“玄德道兄,如何这般悲戚?”
玄德抽抽噎噎,说道:“诸位道兄当知,自从老祖飞升,我峨眉就分了三支,玄叶师兄带了人走,分家另过。我们本山的人和南宗,势同水火,犹如仇眦……”
海会道圣心道:“这是你峨眉的丑事,跟我们太乙宗说什么?”
玄德道人见没有人劝说,就放声大哭起来,他也是金丹境的修为,功力深厚,哭上几天几夜,泪水都不带干涸。
反正他就是一个拖延时间的,若是太乙宗愿意让他哭下去,也不用绞尽脑汁儿,来想其他招数,所以玄德道人是越哭越来劲,一直哭到了太乙宗的几位道门大圣都心生恻隐。
还是善胜不忍,劝说道:“玄德道兄,莫要哭坏了身子。”
玄德本来只是哭,这会捶胸顿足,还哭出花样来了。
还是海会道圣忍不住说道:“峨眉本山和南宗,并不和睦,此事举世皆知,道兄励精图治,把本宗整饬的好生兴旺,谁人不说一句,阴定休果然选了一个好徒弟,你也莫要太难过了。”
玄德执掌了峨眉本山,几乎没有任何作为,哪里扯得上一句“励精图治”?
海会道圣也是没了办法,堂堂一个太乙境道门大圣,也信口开河,说起了胡话。
玄德见终于有人搭话,就哽咽着说道:“本来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儿,只恨峨眉南宗跟我们本山,仇恨太大。白胜那贼子,就诱哄了白云师姐,说有峨眉弟子被杀了,这才惹得白云师姐冲动,不小心伤了几条性命。”
说到这里,玄德又复嚎啕大哭,叫道:“道弟,着实不知该如何给诸位道兄交代,着实不知道啊!”
太乙宗的威灵、海会,善胜,碧霞四位道圣,沉默不语,想要看玄德玩什么花样,奈何诸位峨眉掌教,哭功惊人,没人劝说,就放声嚎啕,做出了哭足一年的架势。
威灵沉默了片刻,还见到玄德偷偷施展了一道法术,给自己的泪腺补水,实在没法子了,只能说道:“白云也没杀什么人,都是峨眉南宗的那位小霹雳白胜,出手杀了南土的四位阳真道友,还杀了数千小阳宫门人……”
玄德泪眼婆娑的走了过来,抱住了威灵的胳膊,扯着威灵的道袍,一面给自己擦眼泪,一面叫道:“就是,就是,我家白云师姐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