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衡的疑问，主神马上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大体上没错，不过有一点——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完整‘灵魂’的。”

周衡一愣，问道：“没有灵魂不就是行尸走肉了吗？”

“我所说的‘灵魂’，只是一种亚物质形态的粒子现象而已，根据‘灵魂’的清晰程度，它有可能会带有本体的记忆、知识与一些其他能力与信息，但是反过来说，这些记忆与能力的存在与‘灵魂’本身并没有关系。”

“就是说……你说的‘灵魂’只是我们意识的一个副本，是这样吗？”

“‘灵魂’的状态与智慧生命个体的想法、行为与能力是并没有太大关系。作为一种无法被肉眼观测到的微观现象，它仅仅代表着这个智慧生物个体与他的种族之间的关联程度。而对于我们来说，对象的‘灵魂’越清晰、完整，在拖拽过程中产生的因果乱流越大。”

“这样啊……”周衡想了想，问道，“我的灵魂大不大呢？”

“我所说的‘灵魂’来说，它没有大小，只有清晰程度。”主神说道，“你的‘灵魂’并不清晰，比一般人类还要黯淡一些。”

周衡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继续论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只要有了你说的那两种部件，我们现在就可以从异世界抓一些灵魂过来，制造那种规则混乱了吗？”

“仅仅是引乱流这种程度的行为，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直接开始嘛，就是需要一台复印机和音箱对吧？合起来大概也就一万块钱，你之前说钱不够，难道改装起来很花钱么？”

“如果仅仅是改装足以引这种乱流的设备来说，这种程度就足够了。”主神解释道，“不过我想你理解错了，引宇宙乱流，并不意味着我能利用它们。”

“啊？你是说……”

“想要将它们收集起来的话，我需要另外一种装置来将这些乱流收集起来。这种装置无法通过改装你们人类的一般电子产品获得，只能自己进行制造。因为工艺复杂，而且需要一些稀有金属来制作关键部件，价钱可能不会便宜。”

“大概需要多少？”

“材料并不算太贵，但也不是现在的你能够负担得起的。况且制造这种设备需要一些熔炼与加工的仪器，这些都需要你去想办法。”主神总结道，“所以我认为，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赚更多钱才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以改善你自己与家人的生活状态，在以后购置与改造这些设备的时候也能拥有更多的选择与方法。”

绕了一个大圈子，结果最后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了——看着手边那个鼓囊囊的信封，周衡顿时有些兴味索然了起来。果然钱这种东西永远都是赚不够的，刚刚他还在琢磨着这三万块钱该怎么花，甚至都想到了换房子的问题；没想到，这转眼就又缺钱了。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无论如何，一切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展着——他的时间还有很多，赚钱的事，也不必非要操之过急了。

而这次的谈话，也就这么结束了。到底该怎么赚钱？周衡正准备再请教一下主神，大门那边传来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却是妹妹周璐回来了。

“好重……哥你回来啦？”

周璐背着画板，提着两袋东西回来了。左手的大袋子里装着一大堆瓶瓶罐罐，磕在门框上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什么啊？那么大一袋。”

“上次学校教师节活动画海报剩下来的颜料啦。”周璐说道，“因为最近要整理工具间，这些本来都是要扔掉的，被我和安茜捡回来，刚好可以用来调水粉。”

周衡接过塑料袋，“可真够沉的。”

“是啊。累死了……呼呼……”周璐说着，甩了甩被塑料勒得疼的右手，朝厨房那边看了看，“哎——哥你没做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