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流水声中，镜子里，虞朝暮垂目，心中无端的气闷。

鬼知道她刚才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很闷，情绪波动有些大，看见别人不给重寒煜半分尊重，就很生气！

然后，镜子里，虞朝暮抬头，看着站在身后，靠着女洗手间门边的重寒煜，还是有些生气的问，

“沈澜这些年打了你多少次？”

重寒煜上前来，站在虞朝暮的身边，也是打开了水槽上的水龙头，洗着手，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记得了，无数次？可能有。”

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好像她今天的脾气格外大。

重寒煜好脾气的笑了一下，略想想，卷起衬衣的袖子来，掬水洗了洗胳膊，又问，

“心疼我了？”

镜子里，虞朝暮垂目不说话，她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怼重寒煜一句，说她心疼他个屁？

被人骑在头上拉了十年的屎，她干嘛要心疼他？

瞧瞧这末世里，谁都能对重寒煜大小声，谁都敢去打利慈城，没人把重寒煜放在眼里！

上辈子那个让人当成大神捧着的重寒煜，这辈子谁都可以踩！

却是想起重寒煜的精神状态，怕他发病，虞朝暮只能憋着不说话。

等她洗干净了手，将水龙头关掉，才是微微蹙了下眉，又问重寒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