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西宁王,皇帝赏赐不说,还亲自开口,政事堂给西南批下一笔军费。
西宁王因祸得福,笑得合不拢嘴,离开前去拜谢楼晏。
“多谢楼大人提点,才叫我儿逃出此劫啊!”
楼晏淡淡笑道:“我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王爷太客气。”
“不管怎么说,没有楼大人出手,这次我们西宁王府就麻烦了。”西宁王躬身施礼,“他们说楼大人喜欢钱,偏偏钱这个东西,本王也需要,所以,就不送什么谢礼了。有朝一日,楼大人但有需要,石家再来还你这个人情。”
西宁王府被这次意外搞怕了,事情一结束,火速收拾了行李,回西南去了。
那石世子还在那喊:“难得来一趟京城,我们就不能玩几天吗?”
然后被他爹给削了:“还玩!你这次差点把脑袋给玩没了!现在凶手还没找到,临昌伯眼睛绿着呢,你也不怕他找麻烦。”
石世子不屑道:“一个没实权的伯爷,怕什么?再说了,就因为凶手没找到,才要留下来啊!我倒要看看,哪个胆子这么大,敢陷害本世子——哎哟!”
“闭嘴!收拾行李,出城!”
……
站在窗边的池韫,扭头问:“西宁王府的人走了,北襄王府的人走不走?”
酒楼上,楼晏剥完一只虾,放到她的碗里:“暂时不会走。”
“为什么?西宁王府差点让人坑了,你大哥就不怕出事?”
楼晏看了她一眼,说:“我大哥说想看我成亲。”
池韫吃惊:“他要留过年吗?那也太久了吧?”
“嗯,所以被母妃打了,等我们订完亲就走。”
“哦,那还差不多。”
转眼到了十一月,凌云真人祭日到了。
池韫收拾了香烛去祭拜。
到了五松园,凌阳真人竟然已经在了。
“凌阳师叔,早啊!来给我师父上香?真是谢谢了。”
听得招呼,凌阳真人转过身来,讪讪道:“师侄说哪里话?应该的。”
池韫不再说话,点上烛火,燃香祭拜。
待她起身,凌阳真人自觉上前,接过线香插进香烛,说道:“恭喜师侄,可以除孝了。却不知何时走礼下定?”
池韫瞥了她一眼:“师叔知道得还挺多。”
凌阳真人呵呵笑道:“住在一起,哪能不知呢?只是先前师姐祭日没过,嘴上不好提罢了。”
池韫笑着点点头:“多谢师叔一片心意。”
“不、不敢。”凌阳真人觑了她一眼,犹犹豫豫。
池韫拨弄着炉里的香灰,一边烧经,一边道:“师叔有话就直说,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吞吞吐吐呢?”
凌阳真人听到“一家人”三个字,眉头就跳了一下,强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
“万寿节贺礼那件事?”
凌阳真人垂下头:“是……”
她停顿了一下,问:“师侄,你真觉得是……那位害我们?”
“是害你。”池韫纠正,“跟我和师妹们都没关系。”
凌阳真人脸皮抖了抖,强自镇定:“师侄可否、可否……”
池韫转头,冲她一笑:“想让我救你?”
凌阳真人点头。
万寿节回来,她就在害怕。
朝芳宫归属内廷,说穿了她就是皇家的奴仆,宫里的主子想要她的命,哪里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