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他是为交情而来。
……
“陛下!”萧达跪倒在地。
“怎么,你还不满意?”皇帝拧着眉头,“要朕叫皇叔给你赔罪吗?”
皇帝生气了。
萧达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他是来告怀宁王状的吗?当然不是啊!
怀宁王算什么?一个闲散郡王,告赢了也没意思。
他是来告状的,但告的是郑国公府!
不能让怀宁王把他带到坑里去。
萧达当机立断,喊道:“陛下,您误会了,与小儿下注打马球的,虽然是郡王殿下,但是打伤他的,另有其人!”
皇帝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萧达缓了口气,说道:“回陛下,打马球的时候,小儿与郑国公世子有所擦撞,这本是在所难免,不料耿家小姐竟然一杖子敲在小儿脑袋上,将小儿打得头破血流。现下小儿昏迷不醒,臣心痛难忍,只能请陛下主持公道!”
皇帝听懵了。
又是郑国公世子,又是耿家小姐,刚才怀宁王又说萧廉是他叫人打的。这到底谁跟谁起了冲突,谁又打了谁?
怀宁王叫了起来:“萧达,你胡说什么?萧廉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萧达理直气壮:“脑袋这个地方,谁说得好?走的时候是没事,可我儿一到家就大吐特吐,吐完就晕了。现下还躺着呢,郡王殿下不信,到臣家里瞧瞧?”
怀宁王冷笑:“他要装晕,别人有什么法子?”
“那郡王殿下非要罔顾事实,臣也没有法子。”
“你……”
“行了,你们别吵了。”皇帝听得头痛,“都别说话,朕来捋捋。”
他想了想,问道:“皇叔说,是你跟萧廉约了比赛?”
“是。”怀宁王答道。
“萧将军又说,萧廉与郑国公世子打马球有所冲突,他妹子因此打了萧廉。”
“是。”萧达也回答。
皇帝便问:“这是同一场马球赛吗?”
怀宁王抢先答道:“回陛下,臣与耿世子相熟,他看不下去萧廉屡屡欺负臣,所以帮臣打这场马球赛。耿小姐在旁观战,看到萧廉故意推兄长下马,还纵马踩踏,一怒之下就打了萧廉……”
“哦。”这下皇帝听明白了。
萧达忙道:“陛下,郡王这么说,未免失之公道。打马球有推撞,是常有的事,怎么就成了故意?若是害怕受伤,那还打什么马球。倒是耿小姐,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脑袋,这才是故意伤人!”
这么说也有道理。
皇帝问:“所以,你要郑国公府还你公道?”
萧达义愤填膺:“正是!小儿现下昏迷不醒,要是有个好歹,臣……”
皇帝点点头:“你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吧?也难怪着急。”
“是。”萧达一副伤心的样子,“臣早年一直在外领兵,只留下这么一个子嗣,要是有个好歹……”
皇帝想想,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正要召见郑国公,那边内侍又来传话了。
“陛下,郑国公夫妇来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