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之安静了一息,转身就跑。
门立刻被关上了,寒灯堵着门,夜雨包抄过来。
俞大公子估算了一下,自己虽然身手还算灵活,但是并没有正经学过武功……
他回过身,从腰间掏出折扇,笑眯眯道:“楼兄,晚上好啊!”
楼晏却没应声,只给了小厮们一个眼色。
寒灯意会,也笑眯眯地捏起了手腕:“俞大公子,得罪了啊!”
俞慎之大惊:“哎,你们……”
楼晏身边这两个,都是从北襄带过来的,别看在他身边当着端茶递水的小厮,真有事上马就能打仗去,哪是俞大公子一个文弱书生招架得住的。
没一会儿,他就被五花大绑,按在了书房的椅子上。
“楼兄,楼兄!”俞慎之竭力喊道,“我就是听说你升迁了,过来道贺一声,没别的意思。”
“哦。”楼晏没搭理,又看了眼夜雨。
夜雨很机灵:“属下马上把外面那个解决了。”
楼晏点点头。
俞慎之慌了,冲他背影喊道:“哎,你们放过浮舟啊,最起码别打死了……”
寒灯擎着烛台过来,直晃晃照到俞慎之脸上。
楼晏则拖了张椅子,坐到他面前。
“说吧!”
“说什么?”俞慎之强自镇定。
“说你来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
楼晏去看寒灯:“看来俞大公子不想说实话。”
寒灯马上道:“小的努力让他说实话!”
然后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端过来一个壶,俞慎之便闻到了似有若无的酸味。
醋!这是醋!
俞大公子博学,立刻想到了某个刑讯的手段……
果然,寒灯笑眯眯道:“俞大公子,您出身不凡,又是个大才子,小的就不用那些粗鲁的手段对付您了。这个好歹斯文些,您忍一忍。”
说着就要上来掐他下巴。
俞慎之大惊。
这是要以醋灌鼻,听起来很斯文,可那个滋味……
“别动!楼四!我们好好说话!”
接收到他求饶的眼神,楼晏点点头:“行,俞大公子要好好说话,那就把这倒胃口的东西端走了。”
“是,公子。”寒灯停下动作,恭维地把醋送出去了。
俞慎之松了口气。
他本来也没干什么,要是白白吃了这亏,那不是冤死了?
“刚才那话,有一半是真的?”
“哪一半?”
“听说你升迁了,就过来看看。”
楼晏点点头:“那为何不上门?”
俞慎之道:“看着看着,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你这宅子,墙高门深,还有望楼……”
楼晏眼睛都不眨:“你知道我是怎么逃出北襄的,我那个好大哥,可是派过好几拨人马来刺杀我。”
俞慎之点点头,又道:“可你周围的宅子,怎么也不见人进出?”
楼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