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莫名其妙:“什么东西?你们俩还能有公务往来?”
这事池韫本也不打算瞒他,就道:“是我父亲的案子。”
俞慎之更懵了:“池家叔父不是病故的吗?”
池韫只笑笑,没有回答。
她专心看卷宗,俞慎之就问楼晏:“怎么回事?”
楼晏看了看周围,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
俞慎之面露惊讶,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他道:“大理寺的卷宗,或许有相关的记载。”
池韫道:“我不想连累你。”
俞慎之不服气:“不想连累我,就可以连累他?我怎么觉得你区别对待呢?”
池韫笑道:“楼四公子自己就洗不清,他又不怕我连累。”
这倒也是……
但是俞慎之还是不高兴。
楼晏问他:“你不去衙门吗?”
俞慎之懒得去,回后只要说一声到外头公干,也就糊弄过去了,顶头上司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然而,浮舟却不合时宜地跑上来:“公子!衙门那边来催了,好像有大案子。”
俞慎之不得不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池韫与楼晏起身,目送他离开。
“换个地方?”楼晏问。
池韫点点头,两人也下了楼,沿着朝芳宫的小路慢行。
看她在前面走着,裙摆一摇一曳,楼晏的心思也跟着浮动。
那天在别院,他托着她出了水面。
她笑着说:“这才是漫天星河。”
后来,他送她回去。
之后就再没见面。
这次还是絮儿递了话,他才过来的。
这几天,他都没睡好。
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那天在水下的情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来,可看她的样子,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楼晏摸不透她的心思。
自从她成了池大小姐,两人再见面,她就有意无意地撩拨。
他一开始没把那些话当真。哪有姑娘家亲自求亲的?
可是一次次的,弄得好像真的似的……
“给你。”
楼晏回神,手里多了几张银票。
“这是什么?”
“我挣的钱呀!”池韫笑眯眯,“你不是要钱吗?给你!”
楼晏:“……”
“家里那些产业,其实我没接手。不过挣钱这种事,我在行,慢慢就攒多了。以后你不用跟人家要茶水钱,跟钱有关的事,都有我。”
“……”
楼晏忽然觉得有些烫手。
所以说,她是在认真攒嫁妆?
“对了,楼大人,你收了我几回钱了?”
楼晏默了默,听她一个个数:“第一次的茶水钱,第二次茶楼给你结了账,第三次买了羊肉饼……好像我们出去,都是我付钱呢!这么多回,你是不是该把自己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