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做“端木靖”，必然要从人类社会购买物资运给妖族，不考虑他们在人类社会购买大批物资的渠道，对这种“资敌”行为，慕容雪菲一时很难说服自己，虽然中间的利润肯定不菲。

“师叔，你可以扮成一个能力有限的小虾米，只要运进要塞的物资比卖给妖族的多，总比什么都不干强。而且这样师叔就不会有任何危险，还能多赚几块灵石。无论价格高低，我们都在扶风城把灵票换成人类急需的材料，也是好事。”

凤如山知道慕容雪菲在想什么，但他说的也是实情，妖族的灵票，在人类社会，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要是胡家知道了你的消息，恐怕是个大麻烦。”

这些道理，凤如山可不是第一次说起，慕容雪菲自己也明白，但明白道理和感情上接受道理，根本不是一回事。但慕容雪菲又不愿意在扶风城就这么耗着，只得另找借口。

“胡家又不知道梅喜旺是我杀的，最多对我首先和苍家合作有点不满意，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木炎，又不是胡炎，我也会暗示苍缺，不让他乱说话。”

凤如山对胡家倒不担心，否则，当年他也不会主动找上胡胜。不过现在，胡家，能避开还是尽量的避开为好。

“嗯，明天你去问问苍缺在不在。在扶风城买材料，也是个麻烦事。”

慕容雪菲沉吟良久，无奈之下，只得同意凤如山的说法。

事实在那儿摆着，妖族向前线运送物资，远比人类向要塞运送物资便利，货船护卫，在扶风城，远不像林菀城那么抢手。反倒是物资储备本身，扶风城比林菀城差得太多。

中高端产品的生产，妖族本来就比人类略逊，更不用说，扶风城毕竟是妖族新占区而不是妖族传统的地盘。

自己做端木靖，比找到一个妖族端木靖更简单。

……

慕容雪菲的运气，一向不错。

“哈哈，木兄，咱们兄弟，快一百年没见了吧。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

苍缺得到凤如山的传话，立刻从万宁要塞赶回了扶风城。

人妖之战爆发，苍家也加大了对族中子弟的投入，苍缺，于62年前晋级妖将。正如凤如山所料，他不肯放过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随着苍家的团队，来到万宁要塞。

“苍兄弟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干。”

凤如山见苍缺外貌几无变化，身上杀气外露，比之当年，更见豪爽，想来是多厉生死之故。

二人在青花城相处不到两年，凤如山就加入了胡家的培训班，交情原本只是泛泛，但值此乱世，故友重逢，不免生出几分沧海桑田之叹。

两人也不说正事，只是回忆当年青花城的交往，谈谈说说，嬉笑怒骂之间，最后苍缺大醉而归。

“苍兄弟，这些年我在那边游历，认识了几个朋友，手上有些东西，兄弟，有没有兴趣。”

第二天一大早，凤如山赶到苍缺的住处，两个客套了几句，凤如山拿出一个玉筒递给苍缺。

“木兄高义，兄弟感激不尽。这些都是好东西，军中消耗甚巨，普遍配备不足，木兄这下可是帮了兄弟大忙。只是可惜，数量太少了一点。”

当年凤如山进入胡家之后，连他自己都不知日后的使命，苍缺更是不知道。但后来胡家又举办了几期训练班，而且规模更大，苍缺进阶妖将后，对此事隐隐约约的也听闻了一些风声，对凤如山混迹于人界，早就有所猜测，了凤如山玉筒中所列物品的数量种类，不禁微微有所期待。

凤如山只是从端木靖的“私人物品”中，挑选了200万灵石左右的物资，主要是人妖两族通用的各类灵弹，如果仅仅是这么一次交易，当然无足轻重，但如果借此打开了一条道路，无论是对苍家还是苍缺本人，都是非同小可。

“苍兄弟，以我们兄弟的交情，我也不用瞒你，这些东西，在那边也不是仅仅有灵石就能买得到的，路上也很不好走，价格可不便宜。”

凤如山玉筒中所列，人类制造的迹象非常明显，其来路不问可知。凤如山对数量问题避而不谈，却说起收购的不易和价格，言外之意，甚是清楚明白。

“这个我明白，灵石不用担心，一定让木兄满意。不知那边对哪些方面感兴趣？只要不是过于引人注目，兄弟可以想想办法。”

这种事情，显然不是凤如山一个“奸细”可以独立完成的，在苍缺的心中，凤如山也不过是在中间牵线搭桥，赚点跑腿费而已。

“哈哈，苍兄弟放心，他们只是求财而已，没别的意思。这些材料，在那边颇为抢手，如果兄弟方便，事情就好办多了。”

凤如山又拿出一个玉筒。

苍缺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是收购些材料，难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