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玉才不会乖乖的听话,他一手拎着狴犴,将他丢在了桌子上,自己却在桌边凳子上坐了下来。狴犴摇摇摆摆的走到了那瓷盘边上,咬了一口花生米,咀嚼了几下,猛的就吐在了桌子上。金宝玉则是游目四顾,淡淡的说道:“赵师范的居所,简陋了些。师范你已经有了蓝牌的地位,在文林中也是有名的人物了,若是要求一个出身,何不去参加春闱?”
赵尹看着被狴犴这么一只‘猫儿’都弃之不顾的花生米,不由得心里一阵填堵,他听得金宝玉的话,顿时不快的喝道:“本师范在这白驼书院,乃是一心做文章的,求什么出身,参加什么春闱?没得辱没了斯文。快快出去,快快出去,切不要脏了我的耳朵!”
老鬼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掏出了一块极品仙石放在手心一阵狠吸,一屁股坐在了那赵尹身边,阴恻恻的说道:“小娃娃,对我家少爷且恭敬一些。你信不信,老祖我轻轻松松可以把你玩出一万种死法?只要老祖我愿意,老祖可以让你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去活来,生不如死!嘿嘿!”老鬼张开大嘴,一团冷气喷出,就看到‘啪嗒’一声,那锡铁的酒壶内一壶劣酒被冻成了一个冰疙瘩,刺骨的寒意,让那赵尹连忙丢开了酒壶,惊讶万分的看着老鬼。
老鬼得意的笑了几声,赵尹则是怒声喝道:“怪力乱神之辈,却有何话说?金风,你既然居住在我隔壁楼内,按照书院的规矩,你就是我名下的学生,你却是要做什么?故意来折辱我赵尹不成?”
金宝玉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抖动着脚板,淡淡的说道:“折辱师范你?不,我金风还没有这么无聊。我家老太爷说过,对于那些愚钝一点的人,要用水磨工夫去收买,要用细水长流的方式去接近,去慢慢的换取他们的好感,最终收为己用。但是对于赵师范你这样的聪明人,最好是开门见山的说话,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不用浪费时间不用耗费心血来揣摩我的用意,我更加节省了精力,好去办其他的事情。师范以为如何?”金宝玉笑了几声,慢慢的从袖子里掏出了十张银票,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纹银五万两,师范可以拿去天京打点一二,三月后开启的特科考试,师范当进入前十名了。”
然后,金宝玉再次掏出了十张银票,慢慢的放在方才那十张银票的旁边:“纹银十万两,师范你的父母的疾病,都可以找上好的名医来医治,师范家的院子,也该修缮了。”他看着赵尹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不要奇怪为什么我对师范的事情这么了解,因为我家在白驼书院还有几个耳目,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就能知道的。”
再后来,金宝玉再次拿出了十张银票,放在了方才两叠银票的旁边:“纹银二十万两,就算在天京城,也可以购买一座不错的小院落,买几个仆佣,找一个貌美如花的处子做侍妾了。金风知道师范你在山下有个老相好,却可惜囊中羞涩,从来没有近身的,若是师范愿意,也可以替她赎身了去。总之这二十万两白银,足够师范在天京城过得消遥自在,十年内都不用担忧温饱的问题了。”
赵尹呆呆的看着那三叠银票,眼珠子转了一下,突然大声吼道:“简直就是有辱斯文,金风,还以为你是一个求学的士子,哪知道却是这等酸臭的商人!我赵尹只有一肚子的锦绣文章,只有一脑袋的治国之策,却经不起你这么多的银子!”好一句自吹自擂的广告词句。
老鬼冷哼一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挥出了一柄骨剑,怪笑着将那剑锋架在了赵尹的脖子上。老鬼怪笑道:“妙极,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富贵不能淫的大丈夫!罢了,老祖今天就成全你的名节,一刀子宰了你,老祖保证不会用阴火锻炼你的魂魄,保证不会用万鬼噬魂的恶毒法门整治你,保证不会把你残存的魂魄,打入一个最下贱的窑子最老最丑的女人身上!你放心,老祖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