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为天是江南的一家大酒楼,不比京都东祥酒楼差,为文人墨客聚集地,尤其是文人,最喜欢在食为天品酒交友。
方芍药在做吃食生意的时候,就了解过大齐境地几家特别知名的酒楼。
那个大官倒台以后,食为天被人接手,大掌柜也换了人。
“我姓方,夫家姓萧,你们一家都和我走吧。”
别的方芍药也不问了,找到一个大掌柜,用现代的话说,还有丰富的工作经验,真是瞌睡有了枕头。
方芍药买下人,把人带出黑市,还沉浸在自己的梦幻中。
因为买了人口,出门大家一起穿黑衣,戴面具,方芍药也见到文家的一大家子人,言谈举止很得体,看起来也不是那等爱惹是生非的。
等出了黑市,萧铁山才匆忙归来。
他因为查账耽误了,出来晚了片刻。
“夫君,先把文大叔一家安顿在客栈住两日,等我买下庄子,再让人到庄子上住着。”
方芍药做好安排,她把人交给冯春安置,不出意外,文大叔以后是冯春的师傅。
现下,铺子的大掌柜找来了,距离问神串店的开张更进一步。
回到家,方芍药关上门,把自己在黑市上的奇遇说一遍。最为成功的是在何焕之手里哄走一万两银子。
“这银票,暂时花不出去。”
萧铁山接过以后,低头看了看,得出结论。
“难道银票是假的?”
方芍药大惊,现代有假钞,古代有假银票似乎也不稀奇了。她没见过假的银票,不知道长什么样。
她就说,何焕之那变态有那么好心,一出手一万两,原来有猫腻!
“银票是真的,没问题,问题出在票号上。”
萧铁山给自家娘子讲解,何焕之给的票号上,加印了自己的私人印鉴。
通常来说,银票交易为官银,那是没问题的。
钱庄为固定的客户开了通道,大宗金额的银票,丢失以后,可以挂失。
何焕之给方芍药的银票,一千两银子一张,就算何焕之不挂失,眼生的人来交易,取走银两,钱庄的伙计会到何家报信。
“就是说我去取银子,何焕之就能把我给揪出来了。”
方芍药气结,这个她一点没听说。
“一般带着私人印鉴的银票,只有京都几大高门才有。”
萧铁山安慰自家娘子,在北地,没见过这样的票号正常。
“是啊,他在拍卖会上给我的,黑灯瞎火的,我当时没注意那个小印鉴。”
方芍药叹口气,果然啊,飞来的横财不那么容易得,还好她没有损失,只不过空欢喜一场。
有钱了,花钱不用缩手缩脚的,方芍药迫不及待地买下庄子。有西瓜种子,争取在秋收之前种上一茬。
“夫君,这玉牌是什么?”
方芍药后知后觉地掏出,还给自家丑夫,珠宝楼的掌柜和伙计,见到玉牌很奇怪,从开始的看不起她,到后来的奉若上宾,应该是玉牌起了作用。
她不认为这是萧铁山的,以为是白牡丹的东西。在方芍药心里,白牡丹比丑夫更加神秘。
“这是……”
萧铁山正要开口,门口传来响动声,很及时地把这个话头岔过去了。
窗外,天已经黑了,圆月挂在当空,洒下皎白的月光。
白牡丹带着何玉蝶来到小院,他估算时间,方芍药从黑市回来,应该换了银子,他马上就来凑热闹了。
“花孔雀,之前你说的庄子,帮我留意了吗?”
这二人不来,她也得去一趟,小庄子她得尽快买下,安顿文福泉的一家人。
“什么,你在黑市上没买珠宝,买了人?”
白牡丹揉揉额角,黑市上人的背景相当复杂,买人之前不打听清楚,以后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他看了一眼萧铁山,想说的是:“在你地盘买东西,竟然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