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犯淫戒了,”黄冠老人不满道。
“非也,非也,雌雄宝剑需用男子元精、处子活血时时祭拜,才能通灵,我的男子元精早就没了,如今只能用处子活血取悦我的宝贝了。”
“此非正道,你一路上因此招惹了多少事端,”老人仍有不满。
“呵,你还以为你真是张果老,别说笑了,你我在阳司通缉榜上可是上洞八邪仙,不是上洞八仙,不及时行乐,谁知哪一天阳司的高手来了,你我便就完蛋了,还是让我跟你一样,等老到玩不动了才跟小辈们说同样的话,你以为你这落魄衣是怎么来的?”
‘吕洞宾’怪笑数声,邪淫的眼神又盯在捆绑着的良白羊身上,目光好似毒蛇一样扫来扫去。
“这女人堕过婴,又日夜养着那条鬼婴,你要是不怕一身道行尽毁,尽可以与她交合试试。”
听到‘张果老’这话,‘吕洞宾’这才收回视线,冷哼一声,道:“你就那么听那小子的话,罗祖爷几十年不显世了,重聚上洞八仙,复立安清道友会,说的倒是轻巧。”
‘张果老’灌了一口酒,似醉非醉道:“不管如何,他都有罗祖血脉,也只有他的血脉才能打开十三令牌,取出《过河搬神法》,你不是一直想学内丹双修的本事么。”
二人无话,一人饮酒,一人擦拭着雌雄宝剑,宝剑的剑刃一面为妖异的血红,一面是金黄色,剑身上写满了怪异的符文。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天亮之前,门口的驴子忽然发出一声怪异的尖叫。
‘张果老’立刻睁眼,眼神中哪还有半点酒气,低喝道:“有活人!”
四道身影从墙面翻下,凶猛的向二人扑来,身上似乎还有铁器交击的声响。
‘张果老’连忙掐动法指,那些呆滞坐着的宾客们,忽然扑上去十几个,将这四位扑在地上。
“不对,好凶的戾气,这些人身上带着明器!”
随着这四位不断挣扎,这些身穿古怪白衣的宾客身上逐渐冒起了明火,就像是烧纸钱时发出的火焰,与火焰一同烧成灰烬的,还有这些人身上的白衣。
原来这些白衣是纸钱编制的。
“我怎么了!”
“肚皮好涨啊。”
“你们是什么人!”
法术,主要是邪法,之所以能害人,是因为能驱使鬼物,这落魄衣没有收摄那么到多鬼物,主要是生魂,但恶鬼都怕凶人,何况是普通生魂。
其中粗黑大汉面色凶狠,屠夫尖刀一甩,直接撕开了一人的小臂,另二位手持铁链子和铁栲,也毫不犹豫的往这些人身上砸去,毫不在乎将人砸的头破血流、惨叫连连。
恶面陈只带了四个人,不是他只能带四个人,而是这四个人最凶,两个手上沾满鲜血的老狱吏、一个菜场上卖肉的屠夫、一个刽子手。
而他们身上带着的也不是明器,而是近似于当初沙场战刀的凶器,一对至少拷过百人的铁链手铐,一口祖传三代,杀过上千头猪羊的屠夫尖刀,以及最后一口刽子手用来砍人的鬼头大刀。
凶人配凶器,恶鬼也怕活人。
‘张果老’眼角一闪,只见一道黑瘦矮小的汉子从人群中一下子窜了出来,手持一口七尺大刀,刀光一闪,就向他劈去,刀势凶狠,很显然也是练家子。
‘叮’的一声,刀面与剑锋撞在了一起,那口专门砍人头的刀身上,居然撞出了豆粒大的缺口。
‘吕洞宾’忽然一转剑身,那妖红色的剑身照在了刽子手的眼中,原本凶戾漠然的刽子手忽然迷茫起来,手上紧握的大刀掉落在地,而‘吕洞宾’凶狠的一笑,剑尖一转,双手用力,‘噗嗤’一声,从喉咙前戳到了脖子后。
“马上就天亮了,快点弄死他们!”
法器,或者说邪门的法器,很多会在白日失去效用,不是法器本身失去了效用,而是法器驱使的鬼物在大白天不敢现身。
‘张果老’点头,法指变化,那一件件白衣从人身上跳下,像是人走路一样,扑到了另外三人身上,虽然一开始在凶器的威慑下,一件一件的烧成了明火,但随着白衣越来越多,乍起的火光也越来越小,最后这三位凶人就跟宾客们一样,眼看着就要被纸衣上的无数魂灵控制住。
“果然等不到白日了。”
二人忽然感受到一股猛烈的天地频率波动,地面、墙壁、窗户上猛的射出数十道金光锁链,锁链撞在纸衣上,像是乱葬岗的鬼火在空中冒起。
“有高手!”
‘吕洞宾’眉头一皱,大踏步上前,手腕一抖,雌雄邪剑便化作层层剑影。
这与其说是剑法,不如说是剑舞,但在斗法过程中,却能显出奇效,所过之处,镇鬼锁链寸寸崩裂,本来这就是低级符篆,被法器极为克制。
大门猛的被踹开,李达和吕洞宾终于撞上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