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逃逸的过程中遇到对方的家属头子肿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
“啊啊啊啊啊啊!”苏凝疯狗咆哮:“肿么破肿么破!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不要慌!”顾涯倒是意外地冷静, “你的那个道具......”
对哦!他们还有【你永远不知道去年夏天我们干了什么】特效加持,这么说来,就算对方是钢琴家,也是抓不住他们的咯?
就算对方是钢琴家......
那个远处模糊的影子, 被风吹得仿佛即将飘散,遥遥的一抹白影,沙尘中摇摇欲坠。
“冲过去!”顾涯攥紧苏凝的腰,“说不定他没看到我们!”
“大哥!你当他是小聋瞎吗!”苏凝“啧”了一声:“抓紧!”
“冲鸭!”
在摩托车油门急促的轰鸣声、漫天扬起的黄沙中,苏凝抬高车头,企图越过那道地平线——
风好像变小了。
原本拍打在脸上、使神经末梢感到些微刺痛的沙粒, 都变得十分轻缓,在落日的余晖下散发着柔美的光圈。
怎么肥四?
苏凝想说话,却发现就连“张嘴”这个动作都十分吃力。目光下移,苏凝惊觉自己在空中!
和摩托车一起!停在了空中!
“这——是——怎——么——肥——四——啊——?”苏凝老驴吃草般张嘴提问, 声音被拖得又长又慢:“又——是——特——喵——的——慢——动——作——?”
顾涯同样在老驴吃草:“好——像——不——是——!”
苏凝慢慢瞪大眼睛,吃草:“那——是——什——么——鬼——?——!”
顾涯的语速突然恢复了正常:“是道具!”
苏凝:!!?
下一秒, 苏凝连人带摩托地摔了下去:“啊呀!”
激起阵阵尘土。
苏凝撑起上半身,惊喜地摸了摸后脑勺:“咦?一点也不疼诶!软软的!”
“你起来......”肉垫涯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
苏凝握住朝他伸过来的手, 借力爬了起来:“谢谢......”他一边起身一边看向jio底下的顾涯:“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谢谢你扶我!”
“......”
顾涯没有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凝的手——
准确来说是盯着苏凝握住的那只手。
诶?
苏凝怔住:顾涯在他的jio底下, 那么这只伸过来的手, 又是谁的呢?
“不客气。”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 抽回了被握住的手。
......
神经瞬间绷紧, 苏凝维持着手放在半空中的僵硬姿势,机械地、慢慢地转过头——
那是一双湛蓝如深海的眼睛,深沉,宁静,带着海底千年化不开的冰凉忧郁。
一段优美到极致的旋律,轻柔地环绕在苏凝耳边......苏凝不禁扪心自问: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旋律!?仿若天籁,却如此的叫人......啊,如此的叫人......
眼角划过一抹湿意,苏凝情难自禁,悲从中来,眼泪汪汪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钢琴家大人!”
远处,骑着摩托车追赶爱丽丝的人赶了上来,隔着老远就欢呼道:“大人!您面前的人就是爱丽丝!是杀人逃逸的罪犯!”
“快!快抓住他!绝不能再让他跑了!”
顾涯咬住牙,刚想爬起来,就听到苏凝吸了吸鼻子,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口吻开口道:“钢琴家竟然是你......”
“冉歌!冉歌学长!”
顾涯:??!
......
“哇噻!学长我好想你!学长亲亲!学长抱抱!”
苏凝扑到钢琴家的怀里,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歪过左脸道:“左边的脸要亲亲!”又歪过右脸:“右边的脸也要亲亲!”正过脸,闭上眼睛:“两边都要!我准备好了!”
顾涯目瞪狗呆。
钢琴家淡淡地笑了笑,这个男人就连笑起来都自带一股忧郁的气质,声音十分清雅好听:“你还是没变呀,小学弟。”他轻轻一弹苏凝光洁的脑门:“没有亲亲,只有这个。”
“嘻嘻,人家看见冉歌学长太开心了嘛。”苏凝靠在钢琴家的肩膀上,歪头:“冉歌学长,是你让手下来找我的吗?”
“嗯,是我,鸿羽老师要我照顾你。”
“是你把白......呃,他们从【潘洛斯的阶梯】里放出来的?”
“嗯。”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想来白眼镜能一次又一次地找到他,多半是因为钢琴家!
“老师给了我你的定位。”
“我一直听到的这首曲子是什么?”
“大、大胆逃犯!”摩托车骑得最快的那个人终于当头赶了过来,将将听到苏凝问的最后一句话,立刻指着苏凝的鼻子大骂:“那是大人自带的bgm!是神圣、庄严、不可侵犯的!该死!你应该跪下听!”
苏凝差点喷出来:自带的......bgm??!
“逃犯?”钢琴家偏过头,“什么逃犯?”
“他!就是他!他是逃犯!”来人下了摩托车,因为急于控诉脖子都涨红了:“他是肇事逃逸犯!”
苏凝朝左边歪过头,吹口哨:“呼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