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苏不准备跟她说点什么吗？

不过，起床就发现了，什么都收拾得妥妥帖帖的，慕苏还真是像她想的那样体贴呢。

“好。”容染想了想，乖乖过去，推开椅子坐下，拿起吐司面包吃起来，“慕苏，你……”

慕苏倒了杯水，拉开椅子，坐到她侧对面。她吃东西，慕苏捧着玻璃杯看她，热水的雾气蒸腾花了慕苏的脸，但眸光却清晰明亮。

容染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话头收了，眼神敛了，低下脑袋默默地喝牛奶。

慕苏含笑的声音传了来：“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不该是慕苏跟她解释一下吗？

“……”容染放下食物，抬了头，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我昨晚……我和你……究竟怎么了？我刚刚起来发现……”

她的记忆断片在昨夜酒会的后半程，只敢欲言又止，小心试探。

“你忘记了？”慕苏将垂过额边的长发撩到耳后。

容染迟疑了，点点头，又补充道：“我记得我喝了一点酒，后来就不记得了。如、如果我们发生了什么，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慕苏你不要当真好不好？”

容染倒是想破罐破摔，借酒装疯，不对，借酒壮胆向慕苏告白，但是理智向来占着上风。而且因为酒量一般，她应酬喝酒从来都很有分寸，这次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断片了。

慕苏捧着水杯的手停了停，目光落到容染脸上，幽幽的，没说话。

慕苏越不说话，容染心里就越慌，到容染快承受不住气氛想要溜掉了，慕苏才敛了眸，喝了口水，慢腾腾地说：“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你喝醉了，就算是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当真的。”

？？？那到底是发生还是没发生啊？容染心里更迷惑了。

大概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慕苏这样的人怎么会做乘人之危的事情呢？想一想还有一点小失望，她还想着借此缠着慕苏对自己负责来着。

慕苏看着容染皱着眉头满脑子心思却什么也不说的表情，脑子便不由想起刚刚她眸光微闪可怜兮兮地问“好不好”的样子，终于再也绷不住脸，忍不住弯了眼，伸手去抚平容染的眉毛。

“慕……慕苏？”容染抬手捉了慕苏手腕。

慕苏收回手，叹口气，悠悠道：“昨晚抱着我不放，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今天醒来就跟我说不要当真，我还能怎么办呢？”

容染沉静惯了的表情出现裂缝，眼睛瞪圆了，粉唇微张，直愣愣地看着慕苏的眼睛。片刻后，她红了脸，咳了咳：“真的么？”

“你喝醉了只听我话，我就带你这儿休息。”慕苏似笑非笑，“你先是抱着我不放说喜欢我，我哄你开心了，你就吵着要洗澡睡觉，在浴室里摔了一跤，最后还是我给你洗的澡换的衣服，你真的不记得了？”

容染：“……”

她好像……想起来了。

她抱着慕苏缠着慕苏说自己喜欢慕苏，慕苏被她缠得没法，哄她：“我不是在哄阿染，我也喜欢阿染啊。阿染乖，放开我，你一直搂着我，我们怎么睡觉呢？”

慕苏说完还亲了一口她的脸，于是她迷糊的高兴着要洗澡要和慕苏一起睡觉，然后滑倒在了浴室里——太丢人了，容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容染表情变幻莫测慕苏就知道她想起来了。她含着笑，问：“你要不要我当真呢？”

容染咬了唇，好一会儿，终于道：“要。”

“那恰好，我也不是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