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予炩摸着下巴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上辈子因为局势所迫而不得不为国效劳,虽说做的风起云涌,可若能选。
他十之八九会更愿意提个鸟笼,整日招猫逗狗。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太早了,精神力若能突破,沅予炩才能在这个世界展翅高飞,真正拥有选择的权利。
嘀,张栩:那一起喝杯下午茶,就在你单位附近。
沅予炩没心没肺的决定偷溜半小时~
秋风伊人的天气,凉爽中还带着几分闷热。
张栩依旧三件套正装,神情冷漠又严肃,似乎很可靠,冰冷的眼眸又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淡漠。
一个半月未见,那少年脸上退去了懦弱和青涩,似乎与记忆中的那位有些重合。
微微恍惚,他记得那位亚雌俊秀的面容以及冷傲的气息,却带着别样的温柔。
“要吃点什么吗?”然后,他会掏出口袋里做好的小点心递给自己。
甜蜜的,带着那人温度的小点心,一度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张大哥?张大哥?”沅予炩轻唤了两声,带着浅笑。
似乎并不介意对方透过自己看向别人的目光,反而还为他斟了茶。
“抱歉。”张栩揉了揉眉心,随即打开微脑,“我已经调查了你父亲在你姆亲去世后的一切财政状况。此外当年你爷爷也曾留下遗嘱,一切都归你,而不是你的母亲或你的父亲。这份遗嘱是有法律效益的,并存档登记。
我拿到你的委托书后便调阅,不过发现被损毁,索性想了点办法找到存根,一样有法律效益。”
为什么会被损毁,怎么被损毁的,不言而喻。
沅予炩眯了眯双眼,“我全凭张大哥做主。”
自己没权没势,可不会傻乎乎的一个劲的要讨回公道,所有坏人都要受到惩罚,如此反而会拖累了真正想要帮自己的人。
张栩见他如此拎得清,微微点头,心想,他就知道依诺克的孩子不会这么愚蠢。
“过去太久,负责的人都调换了好几拨,到底是谁损毁的档案我也无处可查。”点了点后又翻开一份文件,“你父亲这十几年里侵占本该属于你的财产,但他以及如今的妻子经营不善挥霍无度之下,也留不下什么。就算你想全部要回,显然也不可能。”
“能拿回多少,拿回多少,剩下的...负债也要让他背着!”沅予炩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张栩并未觉得薄凉,反而欣慰,“的确你姆亲的东西不能给这种人挥霍。”说到这又顿了顿,“不过对你的亲生父亲和继姆你打算如何对付?”看着沅予炩不解的目光他稍稍解释,“宽宏大量有宽宏大量的处理办法,要讨回公道也有讨回公道的做法,甚至...出口气更有出口气让他身败名裂的操作,一切都看你自己的打算。”
“公道自在人心,我只要他身败名裂付出代价。”沅予炩一字一句,他为的不是别人,而是原身,那只被自己亲生父亲折磨到死的“小耗子”。
“我能让他丢掉工作,甚至坐牢,但你能夺回的钱财却不多。”张栩说的并不含蓄。
反而让沅予炩跃跃欲试,不过他也明白,“少了的钱,今后我会补给你。”
“无需。”得到满意的结果令张栩推了推眼镜,垂下眼帘,他不想让沅予炩知道自己比他更亢奋。
“明天我会提交审理申请,与此同时要求冻结你父亲以及他妻子以及他们孩子名下的所有财产,进入审理期间,你的一切信息都会保密,有进展我会再联络。”说着起身,“我已经买单,告辞。”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沅予炩慢悠悠的吃着张栩给点的简餐,没滋没味的,不咋好吃,他看推荐美食榜上人气还挺高呢,不过咖啡和奶茶到是味道不错。
吸了口奶茶,又甜又腻的,这滋味过去的沅予炩铁定不喜欢,可现在却觉得还不错_(:з」∠)_果然是换了壳子,口味也有点变化了?
耸耸肩,沅予炩回单位打下班卡后就去接孩子了。
沅陵把那个一直看不顺眼的儿子处理了还白得了一大笔钱后,好长一段时间走路都轻飘飘的。
下班后也没直接回家,反而时不时的和人出去喝酒唱歌,逍遥得很。
自然他知道这小区从头到尾没人看得起他,但那又如何?他在乎?都是放屁,只要自己过得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是这小区是这个星球上数一数二的好住宅,卖了就买不到了,他早就挪窝了。
这种逍遥的日子他没过两个月,就出现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