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是有娘生,没爹教的杂种……”顾念之一说起这句话就不由自主眼泪汪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什么?!这人的嘴怎么这么贱啊!”赵良泽也怒了,挥舞着拳头:“该打!要是你小泽哥在那儿,跟你一起打!”
顾念之破涕为笑,拿书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小泽哥你太夸张了,我打她一巴掌已经消气了,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拿父母说事,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孤儿……”
“所以要激怒你的人,对你非常了解,知道说什么话,才能让你生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赵良泽深思说道,“念之,你不要自责了,这件事看似简单,其实背后牵扯到无数错综复杂的关系。”
顾念之半仰着头,看着小书房里雪白的天花板,跟着思考起来,“小泽哥,你是说,苗云霄背后有人?整件事的目的一是给徐飘红解套,二是拉霍少下水?”
“差不多。不过,徐家能有这样的能量,也是小看他们了。”赵良泽轻哼一声,手上写得更快了。
顾念之侧头看了看,忍不住微笑:“小泽哥,你的检查写得真好,就是这笔字,比我的还糟糕。”
“喂喂喂!帮你写检查,你不谢谢我就算了,还说风凉话?”赵良泽装作不高兴地样子斜眼瞅着她,“等我写好,你再照着抄一遍。”
顾念之笑嘻嘻地答应了,心里有个想法,悄悄问道:“小泽哥,你的检查写得这么溜,是不是以前没有少写啊?”
“那是自然啊。想当年我刚入伍的时候,老是闯祸,被霍少不知训了多少次,写了无数的检查给他,早就熟极而流了……”赵良泽说着说着就有些忘形。
顾念之一下明白过来,“是霍少让你进来帮我写检查的?”
赵良泽紧紧抿着唇,不再跟顾念之说话了。
顾念之将座椅转了个圈,两手撑在书桌上,托着自己的下颌,微微地笑了。
……
小书房旁边的客厅里,只剩下何之初和霍绍恒两个人。
何之初给他做了杯咖啡送过来,放到转角沙发中间的茶几上。
霍绍恒点了点头,斟酌着说:“何教授,念之一向很听话的,这一次是意外,而且您也听见了原因,应该会理解她吧?”
何之初坐到单人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架着腿,淡淡地说:“念之没有错,不用理解,你也不用说情,更不用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