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奇,但是他们的眼线也只能到州牧府外。
里面的情况,赵徽如果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田丰也是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赵徽,此刻赵徽突然叫他来,田丰面上平静,但是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不知道赵徽要他干嘛。
毕竟他践诺投降,但是赵徽却冷落了他半年。
这半年,田丰闭门不出,心中也在琢磨赵徽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不放心他?还是觉得他无用?
“不知……主公请有何事。”
田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州牧二字。
两者的意思天差地别。
主公,说明田丰是已经接纳赵徽了,并且愿意效忠于赵徽。
他是赵徽的臣子。
而若是喊州牧,这就是官方的,他田丰现在只承认赵徽州牧的身份,为赵徽做事,也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他是大汉的臣子。
关系亲疏,一言决定。
赵徽给田丰倒了一杯茶,道:“先生这几月修养的可还好。”
田丰接过茶杯,双手有些颤抖,不过却没有让茶水洒出来。
他没想到,赵徽会亲自为他斟茶,这种事情换成袁绍,他绝对看不到。
即使对袁绍有救命之恩,袁绍也不可能给人斟茶斟酒。
就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袁绍和赵徽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一个是黄巾军,一个四世三公,也没有人认为两人会有相似的地方。
“多谢主公关心。”
田丰和当初在袁绍帐下的田丰,也已经不一样了。
人总是会改变的。
特别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及他所支持的袁家的衰败。
袁家的失败,等于是田丰的失败。
这几个月,田丰闭门在家,虽然什么事情都没做,但是田丰却思考了很多。
田丰说话,也不在是以前那种直性子。
以前的田丰,觉得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必然会站出来提醒袁绍,而且直接点出来。
根本不顾及袁绍的面子,也不看其他人面子。
说话很直,不会转弯,可不知道客气是什么。
但是他现在知道了。
这几个月的思考反省,他知道就算自己是对的,也要能够说服别人,而不是一味的强硬,不低头。
“元皓,你对冀州的官场怎么看?”
“主公这次清理了一批贪官确实大快人心,百姓都会感恩州牧,但是贪官杀之不绝,犹如野草春风吹又生。”
田丰之前管过冀州的粮草赋税,对于贪官也是深恶痛绝,但是根本没有办法。
而且这些官吏相互勾连,牵一而动全身。
最多就是处置一下小虾米,那些大鱼,当初就是袁绍想要动,也要三思而行。
赵徽这次处理了一大批的贪官,但也都是在县令以下。
那些太守,肯定也是有人贪污腐败,但是想要动他们,赵徽现在在冀州的根基也还不足。
虽然当初袁谭离开,冀州剩下的太守,全都投降赵徽。
但并比代表他们就任由赵徽宰割了。
他们担任太守多年,如果赵徽不给他们活路,他们要是选择和赵徽鱼死网破,也能够赵徽带来巨大的麻烦。
赵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暂时动的也都是小虾米,没有去碰那些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