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身体一怔。
很快反应过来,她没有继续亲,她知道男人等不及了,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背,闭上眼,任他动作。
突然她手僵了僵,停在男人的肩部。
她轻轻的摸了摸那里睁开眼。
“还痛不痛?”男人含着她的嘴,她别开头,不让男人亲,喘一口气后低哑的出声:“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早告诉你好了,又问,你不专心太真,你想叫朕不满意?”
萧绎低喘着,皱紧眉头不满意的托着杜宛宛的后脑:“不过是一点轻伤,你再啰嗦朕就要——”
要什么他没有说。
但意思很明白。
杜宛宛动了动脖子,她的后脑被男人托着,身体也被紧扣着,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体上,她双手并没有收回来,还是在那一处:“真的不痛?”
“太真!”
萧绎生气了。
这个鬼东西,一次又一次,他的兴致都快被她弄没了。
要是她是想弄掉他的兴致,她成功了。
不过他很生气就是了。
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萧绎恨不能把这妇人吃下肚,他恨恨开口:“你是听朕的话好好的,还是要挑战朕的耐性?”
要不是这东西是心疼他,担心他,他——
“我担心陛下。”
杜宛宛看出自己把男人惹火了,不过她并不真怕,因为她知道如何叫男人不生气,她慢慢道,望着男人,手轻轻摩挲着男人受过伤的肩。
“你!”
萧绎知道自己在女人的话下又偃旗息鼓了,他知道只要女人说一句好听的自己就会高兴,再也不会对她生气,这妇人就是他的心肝,果真是磨人的东西。
这东西也是刁钻的,以前还蠢,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说好听的话。
哼哼。
知道怎么叫他不生气,她可真是得意。
“闭嘴!”他要好好的罚她,萧绎不想再听她扯七扯八,到时候又吃不饱了,他直接就钻到杜宛宛嘴里。
杜宛宛张开嘴,闭上了眼。
手仍然在那一处。
她原先并不知道他受伤,他什么也没有对她说,她还以为他没事,他御驾亲征去了边关,她一时担心,他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她便没有多想。
还是后来同房的时候她无意之间摸到,然后问了他才知道。
他倒是不在意。
她却为之心痛,问他为何不告诉她,是不是从未把她放在心上,他偏还不高兴了,说她就是这样糟蹋他的心的?明知道他心中只有她,把她说得好像她错,硬要她认错后,偏还没个正经,毫不在意的说就是怕她多想才没告诉她。
好在当时伤口已经愈口,不过她还是担心叫了太医问清楚,知道真的是轻伤,没事后才放心。
不过还是问了他为什么受伤,怎么受的伤。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那场战事果然如她曾经担心的一样,看他好好的回来,轻描淡写,也没有事就以为那场战事没什么是大错特错。
她让他给她讲那场战事,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讲。
她只能问别人。
才知道他御驾亲征刚开始很顺利,后来异族和纪家勾结,有几次很是凶险,他就是在一次凶险的战事中被流箭射伤。
可想而知那次战事多可怕。
连他都受了伤。
听完她几乎后怕,要是他有事,要是他……她不敢去想今后的命运,她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他。
她不想他有事,她要他好好的。
那次的惊悸还有害怕担心一直如影随形,哪怕过去好些天,哪怕他好好的在面前,哪怕伤已经好了,可她还是时不时会想起。
每次摸到那块伤口,她的心就后怕。
后怕怕再也见不到他。
他再也不能抱她,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给她的一切,就算是酸甜苦辣,杜宛宛闭紧眼,迎合着萧绎的动作。
萧绎则睁开眼,细细的注视怀中的人,满目的柔情。
当然动作一点不柔情。
眼见着两人就要滚作一堆了,明黄色的龙帐也随着动作摇晃起来,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婴儿哭声响起。
“哇哇哇哇!”
“……”
“哇哇哇哇!”
“……”
一连哭了两声,像是要掀开宫殿,响亮的传进来,传到明黄的龙床上,传入杜宛宛还有萧绎的耳中。
两人的动作一下子都停了下来。
杜宛宛和萧绎对视一眼都看向外面,不过杜宛宛很快便回过神,着急的就要起来,推开萧绎,就要坐起来。
萧绎则是脸黑了,要多黑有多黑,黑沉沉的看着外面,片刻冷冷盯着杜宛宛的动作。
“哇哇哇哇哇!”响亮的婴儿声还在响,伴着脚步声和其它的声音,萧绎脸越来越黑,黑得像是要滴下水来。
杜宛宛坐起来后,马上就要下龙床:“陛下,妾身去看看,儿子在哭,你!”她急切的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儿子哭得这么响,她半点也不愿耽误,只是想到皇帝,想到身边的男人她还是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说完扯过一边的外衣披在身上就急冲冲冲了出去,好在身上的中衣还在,留下萧绎脸色更黑了。
“杜宛宛!”
“……”
见杜宛宛停也不停,也不回头,萧绎猛的握起手猛的在龙床边一砸,砰一声大响。
“陛下,陛下?”
门外响起宫人和太监的声音,还有很多道脚步声。
“这个臭小子!”
萧绎根本不管,恨恨的说完,才对着殿外面:“滚出去!”厉声喝道。
外面的宫人太监不敢再说,一下子安静起来。
萧绎在龙床上坐了一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敞着的明黄中衣,拿过一边的外袍披上,下床朝着外面去。
他其实也担心那臭小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臭小子专门和他作斗,等长大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臭小子。
不然不解恨。
也不知道这臭小子是怎么一回事,最是喜欢跟着心肝一起,白天要是看不到那妇人就会大哭。
到了夜里也是,一醒来没看到那妇人便要大吼大闹。
闹得他心烦。
以前他还真不知道养个孩子这么难。
那些女人生的他从来没操过心。
这个臭小子,他还真是第一次亲眼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从又红又瘦的小猴子变得白胖可爱。
那臭小子哪里可爱,从那臭小子出生就把妇人的注意力抢走,自从发现那臭小子离不开那妇人后,那妇人便没事就陪着那臭小子。
要不是他硬是逼着,那妇人晚上也要陪臭小子睡。
可就算被他逼着没有,但那臭小子只要一叫马上就会过去,理也不理他,早知道那臭小子如此可恨他当初就不让他生下来了。
萧绎恨得牙痒,但还是很快出去,出了殿见宫人太监跪在外面,他看了一眼,直接去了旁边的偏殿。
一进去就听到妇人哼着歌谣哄着那臭小子睡,那臭小子则乖乖的窝在妇人的怀里,旁边跪着几个一脸惨白的奶嬷嬷。
另几个照顾的宫人也白着脸跪在地上。
“陛下。”
见到萧绎,几个奶嬷嬷脸色又一白,几个宫人也是。
杜宛宛只看了萧绎一眼就仍低头哄着怀中的儿子,萧绎也不在意,就算脸色不好,他挥了挥手,让宫人还有几个奶嬷嬷起来。
这些人都是他专门派人挑的,一直没有出过错,看着她们的脸色他又扫了杜宛宛和皇儿一眼,对着几个宫人和奶嬷嬷:“怎么回事。”
“陛下,小皇子应该是尿醒了。”
几个奶嬷嬷还有宫人忙道。
“那尿过了吗?”
萧绎以前哪知道这些,这还是最近学的。
“尿过了。”
几个宫人奶嬷嬷道,萧绎听罢点头,见杜宛宛已经把皇儿哄睡了,便挥手让她们退下,几步走到杜宛宛面前,看着母子俩。
柔和的光线下,妇人丰满如玉的脸柔软得不可思议,臭小子乖乖的睡着,比平时可爱多了,母子俩就那样,他听着歌谣,伸出手搂住母子俩。
“陛下。”杜宛宛没有动,睥了萧绎一眼。
萧绎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皇儿身上。
皇儿很像妇人,只有眼晴像他。
杜宛宛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也看着怀中的儿子。
很久后,萧绎和杜宛宛离开,躺在龙床上,杜宛宛闻着男人身上的龙涎香,萧绎手摸着杜宛宛的发。
杜宛宛喜欢这样静静的和男人躺着。
想了想,刚要开口。
谁知道男人一下子抱紧她:“现在太真该补偿朕了吧。”
萧绎不满意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妇人。
要是她敢再不答应。
“好。”
杜宛宛愣了愣,笑开了花,撑起身亲了亲男人,瞬间,明黄的龙帐放了下来,遮住了一切。
杜母杜刘氏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先是京城大乱,听说宫里也乱了一阵,接着京里好些人家被下了大狱,不想有一天杜家也成了其中之一。
她曾以为是杜宛宛如原因,前定远侯谋逆,杜府与之是姻亲,她问了老爷,知道老爷并没有牵扯,便稍放了心,可是不久杜家被流放。
而她被单独关了起来,有人来问了她几句,竟提起杜宛宛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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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写下部,女主的后宫生活,还有女主几个儿女的事,今天先更六千多,要是看的亲多,喧嚣就日更八千以上或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