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赵清漪还是先清理了他的伤口,然后包好干净的纱布。
……
赵清漪出了伤兵营,前往接待处,正见容延宗和几个商界名流来了,接待处的军官正带着他们参观营地。
这也是暂时停战的关系,他才有这份闲心。
“漪漪!”
“姐姐!”
容倾城和赵清芳看到她,就像乳燕投林一样向她扑来,两人一把抱住,泪流满面。现在江海的各大学校文化场所被炸被毁,有4万多学子处于失学状态。赵清芳和容倾城学校也暂时停课了。
“好了,我没事儿!”
赵清芳哭着说:“你要来前线,哥哥昨天听说学校被炸就出门了,昨天我们都好担心。”
容倾城说:“你们来了就不带我,我知道我没有你能干,可是我也想帮忙。”
赵清漪说:“好了,好了,你想帮忙的话,事情多着呢!”
正说着容延宗叫了她们,与容延宗一起的还有祝佬、方佬、周佬,都是容家的朋友。大家见着赵清漪也是热情的很,这种热情可不仅仅是看容家的面子,是对强者的尊重。
那接待官员这才知道眼前这个昨天就在营区转的少女就是江海商界有名的赵清漪。普通士兵不知道,接待军官的消息是灵通不少的。
这时连忙称怠慢,赵清漪笑道:“有什么怠慢的,抗/战大事要紧。”
那军官也没有多纠结,带着几个慰问大佬是营账里坐,正打开收音机收听广播。这时广播中播放了抗战的临时停战协议的情况。
赵清漪陪座在几个商界大佬身边,容倾城、赵清芳还有一起跟来的祝筠筠、方若竹等人。
但是祝佬叹道:“要是能尽快恢复和平就好了!前方将士也免于苦难!”
方佬说:“是呀,这才打了两天,全江海都陷于危难,几万学子失学,我们种花家经不起再多的战乱了!”
赵清漪忽道:“祝叔叔、方叔叔,你们的愿望虽然是好,可是和平没有那么容易。脚盆鸡之所以打江海,战略上的目的是因为去年他们占了东北,多少有点国际影观瞻的问题,吃相太难看。这就像是跳秧歌,走两步退一步,打江海能吃下最好,吃不下也能转移视线,方便他们蛇吞象完全对东北的消化控制。他们在江海能占便宜最好,就算我们抵抗住了,它好像退了一步似的,可事实上他们完成了对东北的‘公开合理化’的过渡,那么我们南方在战术上是胜是败都不重要,它在战略上就是赢了,完成了《田/中/奏/折》中的最重要的进军大陆的一步。事实上,它此时无力全面侵花,但是占住东北,消化东北,不出七年,便是猛虎下山、泰山压顶、逐/鹿/中原了!”
忽听账外一个带着粤东口音的男声道:“他想要逐鹿中原,就从蒋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忽见一个身材精瘦,大双眼皮,挺直鼻梁,五官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接待军官连忙起身,一个敬礼,又惶恐地说:“司令,你怎么来了?”
在场慰问团人员一听这位竟然是十X路军抗/战总指挥蒋将军,不然肃然起敬。在东北一枪不发地撤回关内的对比下,十X路军甘冒违抗军令的危险也不后撤与脚盆鸡打硬仗,这种品质怎么不让人敬佩?
蒋将军微笑道:“听说江海各位贤达前来慰问积极支援抗战,蒋某就来看看。”
蒋将军说着,又向几位商界大佬拱手见礼,容延宗笑道:“蒋将军太客气了,你军务繁忙,不必招呼我等,我们来了,只为看看还能帮上什么忙,不想打扰您的正事。”
蒋将军笑道:“军民交流也是正事。”
诸位商界大佬见他如此谦和,不禁大生好感,又寒暄奉承几句。
蒋将军却看向赵清漪,说:“小姑娘刚才一番高见,实是不凡呀!”
赵清漪道:“将军过誉,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蒋将军却忧心,问道:“按姑娘所说,此次我们无论胜败,战略上都输了,将来岂不是要面对更激烈的战争?”
赵清漪点了点头,说:“两国之战已无法避免。脚盆鸡占住东北,那一带有钢铁、有煤碳,章老将军经营几十年,有全种花家最完整的工业,枪、炮、甚至飞机都能造,这些都被他们占了去,力量我消敌长,怎么会不可怕?自古以来,占住东北的外族便没有不南/侵的,五胡乱华、辽宋对峙、金灭北宋、元灭南宋,便是三百年前区区几万女真也南下屠尽汉人精英。江海之战胜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脚盆鸡在东北稳脚根,可怕是的又像明朝一样,产生无数的汉奸呀!”
蒋将军咬牙道:“倭寇胆敢欺人太甚!”蒋将军就想请战打东北,可是想想此时自身难保,国内外形势,又觉满腹的无奈。
蒋将军深吸一口气又招呼大家入座,大家依次入座后,蒋将军看看刚才见解不凡的赵清漪,问道:“姑娘对我种花抗/战形势如此不乐观吗?”
赵清漪道:“那也不是,只是此时脚盆鸡占了东北,将来势必变本加励,如果我种花家和前明一样权贵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妄想割地苟安,内部争权夺利,又各自为政、自相残杀,宋、明之悲剧重演,也不奇怪。而且,这一回如果我们守不住,就没有元、清时代的幸运了,元、清时国虽灭,种花文明的火种却没有灭,这一回是要我们亡国灭种。概因形势又与元、清时代又有所不同。”
蒋将军问道:“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