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什么意思?”贾宝宝拿出自己的通灵宝玉, 使劲儿摇了摇。
系统哀嚎:“别、别晃啊, 我晕!”
“快点说, 合着我糟了这么久的罪,都是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干的好事!”
系统:“我不是, 我没有, 你要知道,咱们两个可是一条床……呸, 一条船上的!”
贾宝宝轻蔑地瞟向他:“原来你一直抱着跟我同床共枕的目的。”
“别,别歪话题!真的, 你眼睛看东西都是线条不是你生理上的问题, 你这具身体来到这里都调试好了, 你自己看不清东西纯粹是你的心理问题。”
贾宝宝松开手。
系统柔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来了这里这么久, 为什么你的任务迟迟没有什么进展?还不是因为你一直没有适应, 因为你打心眼儿里否认自己是跟他们一样的人,才会看不清他们。”
贾宝宝久久不答话,漂亮的桃花眼中也雾煞煞的。
系统不忍心,小声道:“你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也没关系, 反正还有时间,你要是实在调整不过来, 我……我还会给你开挂的!”
贾宝宝转过头,笑容真挚动人:“谢谢你, 系统大大。”
系统的脸一下子红了, “哎, 别……别哄我啊。”
真讨厌,就知道我吃你这套是不是啊!
马车车轮“骨碌骨碌”碾压在地面,路经宁国府门前的时候停了一下。
她不用下车,只在车上看着小厮们将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的贾珍扶进另外一辆马车里。
花袭人小声对贾宝宝解释:“珍大爷现在一见人就像是见鬼了一样,人都没有脸,所以只好先用布把眼睛蒙上了。”
系统:“没文化,人家那是马赛克!”
贾宝宝点了点头。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着都外玄真观驶去。
贾宝宝整个人随着马车摇来晃去,眼皮上就像是挂了秤砣,不断地往下垂。
车子猛地停住,贾宝宝往前一倾,终于清醒过来。
李贵和花袭人二人将他扶出马车,送到宁国府的马车前。
贾宝宝恭顺问车里的人:“兄长可好些了?”
贾珍在马车里“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口中道:“宝兄弟啊,我近来实在身体不好,忧虑过重,不如你扶我一把,将我扶进去好不好?”
系统凉凉道:“那么多人不用,偏偏要你来扶,这人男女不忌,你可小心些。哼,我看这人不是见鬼,他是心怀鬼胎啊!”
一旁听到此话的李贵和花袭人神色也是一变,宁国府和荣国府中上至老爷太太,下至小厮丫鬟,哪个不知府中的老爷少爷都是什么货色。
花袭人面有恼色。
李贵上前一步,想要冒着责骂的风险把宝玉带开。
两人同时看向宝玉,却只见她仍旧满面笑容,腹中似有良计。
两人心里一安,静待其变。
贾宝宝心里对系统道:“这人真是没救了,连他堂弟的便宜也要占!”
她面上笑眯眯道:“对不住啊,我最近崴了脚,走路一瘸一拐的,你确定要我来扶?”
贾珍想起她的模样心里就痒,上次想要诓她去喝花酒没有成功,这次说什么也要解解馋。
贾珍咳嗽了一声,“是,是啊,你就可怜一下哥哥吧,我实在是下不来车了。”
系统:“呸,他儿子都快有你一般大了,居然还甜滋滋地自称哥哥。”
贾宝宝微笑:“你这就过分了,人家本来就是我的堂哥嘛。”
她笑盈盈对贾珍道:“好,我来扶着你。”
她轻轻一跳,跃上马车,掀开车帘。
伴随着阳光进来的是她身上的熏香。
贾珍顿时心神摇曳,虽然眼睛上还蒙着黑布,却也迫不及待地自己摸索了出去。
眼见着与香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什么,猛地一滑,身子往前一蹿。
“嘭!”
“珍大爷!”
众人忙七手八脚地去扶一头从马车上栽下来的贾珍。
贾宝宝捡起了马车上的一颗珍珠,喃喃道:“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珍珠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盈盈看向贾珍。
众人忙将贾珍搀扶进道观中。
系统不由得感慨:“你的财运都可以当杀招来使用了哎。”
贾宝宝笑眯眯道:“唉,我也很苦恼的。”
她随手将珍珠塞进了马夫的手里,摇了摇手,笑眯眯地走了。
李贵和花袭人忙来扶她,连说她运气好。
贾珍这边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道观中,他捂着额头上的大包连连哀嚎。
“真他娘的晦气啊!”
为什么他每次想要亲近一下贾宝玉,就会倒霉呢?
贾珍问自己的贴身小厮:“我是怎么掉下去的?”
小厮忙道:“您往外冲的太快了,宝二爷还没来得及伸手您脚下就一秃噜,整个人摔了出去。”
贾珍狐疑:“跟宝玉无关?”
小厮对生的貌美又出手大方的宝二爷满是好感,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是不知道谁在马车上掉下了一颗珍珠,罪魁祸首是那珍珠。”
“那珍珠呢?”
“被宝二爷随手塞给了马夫焦大。”
贾珍原本还准备弄回珍珠,看看是哪个想要害自己,他一听这话,立刻萎靡下来。
马夫焦大可是曾经把老太爷从死人堆里背回来的功臣,嘴还特别毒,若是招惹了他,焦大能堵在宁国府门口骂他个三天三夜。
“那老东西是个贪财的,算了算了,快回去请太医来。”贾珍连忙催促。
小厮不解道:“咱家老爷不是就会制丹吗?还要请什么太医?”
贾珍撇嘴:“老爷那丹药能吃死个人,他吃死自己也就算了,可别连累到我了!”
“哦,你小命比老子的要珍贵是吧?”
贾珍一脸惨白瞪向门口,艰难张嘴:“老……老爷!”
贾敬冷笑一声,操起拂尘就往他儿子身上抡去。
“我看你这个孽子就是巴望着你老子我死是不是!”
贾珍被打地嗷嗷直叫,从床上滚到地上,连声求饶。
贾敬最怕死,考中了进士之后,连官也不做了,就在家里专心致志练起来长生不老之药,如今自己儿子居然胆敢诅咒自己,他可不气得七窍生烟。
贾宝宝站在门口,踮着脚尖儿瞧了一眼,“哎哟,真惨,啧啧,咱们就别打扰他们两父子叙旧了吧。”
系统:“……神特么叙旧!”
花袭人和李贵忙道:“宝二爷说的是。”
系统:“喂喂喂!你们不要放弃治疗啊!”
贾宝宝吩咐花袭人和李贵在门口看着,等敬老爷倒出空来,再寻她。
她一个人偷偷溜了。
李贵和花袭人见玄真观中清静,又无人不识得宝二爷,这才由着她到处乱走。
贾宝宝左拐右拐,顺着一条幽静的甬道来到一片玉兰花林中。
洁白的玉兰花瓣如同白玉雕成,伫立枝头美的一尘不染,这片林子恍若一场冰晶白玉凝结成的梦境。
她提着袍角,绕开掉落的嫩白花瓣,一步一步走向林子深处。
拂开花枝,一个正坐在蒲团上的僧人背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青绦玉色袈裟合着漫天的白玉冰晶,干净又清澈,高洁又不染,仿佛她多呼吸一口气,都会让这人、这境沾染上污浊。
佛教众僧分外禅、讲、教三派,朝廷规定禅僧只能穿茶褐色衣和青绦玉色袈裟,背朝着她的人应该是一名禅僧。
贾宝宝小声道:“打扰高僧了。”
背对着她的和尚一动未动,仿佛已经化为磐石,与周遭景致融为一体。
他背脊笔直,从茶褐色的色衣领口露出一截白皙脖颈,粗粗看去,还让人以为那里黏上了一瓣玉兰花。
其人,净若清荷;其色,白如流云;其身,冰肌玉质。
贾宝宝还要再问,林外远远地传来呼喊她的声响,无可奈何,她只得退出林子。
系统;“哎?”
“怎么了?”
系统:“恭喜你,又收到了一个任务。”
贾宝宝一阵激动,“是什么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