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侧,找到那个入口,我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手电来。因为之前没想到还要下到这种地方,那手电很久没充电了。在电池的位置啪啪啪地拍了好几下,那相当不给力的灯总算稳定下来了。
丁翎他们还想过来,我却摆摆手示意让她呆在原地,很明显,对我的选择他们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一个个都嘟着个大嘴一脸的不情愿。
“听话哈......”别人我都不担心,就担心丁翎这个女魔头,这女人哪儿都好,就是自我意识太强,什么事情她都想掺合一下,压根儿就不是一个特别服帖的料。好在,这一次她表现得比较乖,叫我遇到危险就大喊一声就没再过来。
我做了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虽然装的胸有成竹可放在眼下还是有点紧张的,凭着我的判断,这个小亭子肯定有蹊跷,刚才那老太太也是从这里面走出来的,既然她提着一桶鸡血,那最少证明最近几天肯定有人来过。
鸡血这东西,在茅山术和一些民间方术里都是非常重要的,它可以祭祀鬼神,也可以驱鬼降妖,这就好比镜子的两面,不同人用的不是一个地方,可不管怎么用,鸡血的效力都有一个时间限制,最多二十个小时,过了这一整天的时间鸡血的效力就会逐渐被驱散,到最后,什么用处都没有。
也就是说,如果那白骨老太太的鸡血是有用的,那最少也是二十四小时之内杀的鸡,而那碰一下就散架的家伙是不可能把阳性最烈的大公鸡轻易摆平的,也就是说,这里头最少也该有个人。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顿时有些小忐忑,后来想,当时的心理素质还是太差,一想到前面可能有个人在等我,就跟那大姑娘如洞房似的紧张的不行不行的,可拿着电筒总下去才发现,跟我想象的差不多。
那亭子果然是沉入地面的,亭子底下,是一个很狭窄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正坐着在头顶上留着一大撮儿头发的小娃娃,那小娃娃身高不到一米,穿着一个红色的大肚兜儿,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一个供奉着什么妖魔的香案上在吃鸡。一边吃还一边笑,一条条生肉带着血迹被它扯出来,抬头一看满嘴都是鸡-毛......
我对吃生肉的事情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一看就觉得很恶心,不过,在这地方看到类似的情形也不奇怪。不用问了,他抱着的肯定是刚才放了血的公鸡之一,看它一身都是血,肯定杀鸡杀得很开心。
可这小孩儿是谁啊?怎么这么一副打扮.....
想到这里,我贴着墙边转了过去,用手电一照那小孩儿的侧脸想要看清他的长相,可这仔细一观瞧,当时吓了一跳,那小孩儿,长着一口的獠牙......
嘴唇是黑的,眼圈是黑的,手指甲也是黑的,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白森森的一对瞳仁还有......错落在胳膊上,腿上,脑门上,肚兜下面还有后背之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神秘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