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箭光,是洛北融合了斩三尸灭神箭和血魔的噬魂血箭而创出的术法,此刻在他两重天劫的修为施展之下,完全就像一颗蕴含着吞噬、崩灭之力的星辰,朝着太虚老祖猛击而去。
“噗!”
但是青色光幕一闪之下,这道箭光非但没有穿透,竟然是直接被反弹了出去,激射上天,不知道射到了多高的虚空之中。
“这是九曲虚元阵。”北明王脸色微微一变,又咳嗽了起来。
“不愧是北明王,居然连我这法阵的来历都看得出来。”青色光幕之中,太虚老祖却是一动都没有动,反而大笑了起来,“不过这下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妄言了吧?我之所以以散修的身份,有今天这样的修为,便是有大际遇,先得到了上古天金上人的传承,又在此处发现了九虚宗的遗址。洛北,你们罗浮宗不是有分光镜的术法么?我告诉你,这分光镜的术法,也只不过是后来的修士,参悟这九虚宗的九曲虚元阵而推演出的术法。这九曲虚元阵,可以反弹任何三重天劫以下修为的修道者的术法。若非是三重天劫以上修为的修道者,要想破掉这九曲虚元阵,只有用术法连续不断的攻击数十日,令这九曲虚元阵耗尽威能。”
“说起来这九虚宗在上古也不算什么特别厉害的宗门,这九曲虚元阵也不算什么特别神妙的法阵,那时大的宗门之中就算三重天劫修为的修道者不出手,也完全可以令门下弟子围上数十日,慢慢攻破。但据我所知,洛北,你们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有三重天劫的修为吧?至于连续不停的攻击数十日,恐怕天澜虚空的人,早就乘此将你们招摇山和湛州泽地一锅端了。”
“当然,碎虚神弓这件法宝还是可以穿透得了这九曲虚元阵。”太虚老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洛北身边的苏歆悦,“不过这碎虚神弓也只能她一人施展,而且从上次丰墟之中的情形来看,她身上也没有什么石乳琼液一般可以马上补充真元的灵药,最多也只能施放两三箭,我要抵挡这两三箭应该也最多只是损耗一些真元,我手头上倒是有不少石乳琼液,可以让我很快恢复真元。”
说话之间,太虚老祖手中出现了数个玉瓶,其中装的全部都是乳白色的石乳琼液炼制的丹药。
**裸的挑衅!太虚老祖拿出这几个玉瓶,完全就是**裸的挑衅!
“你!”苏歆悦几乎要跳了起来,碎虚神弓一下子就在她身前化了出来,她忍不住就马上要催动碎虚神弓,但是她却被洛北按住了手。
“歆悦,我可以保证,等下会有你动用碎虚神弓的时候。”
洛北的声音方才在苏歆悦的耳中响起,一道道的红光就在洛北的身前浮现了出来。
这一道道的红光,全部是一朵朵血红色冰晶般的曼陀罗花,而其中包裹着的,全部都是一颗颗血红色的珠子。
“喀嚓!”一声,这些血红色冰晶般的曼陀罗花全部碎裂了开来,一颗颗血红色的珠子上,散发出一丝丝的血腥气息。这至少有上百颗血红色珠子,赫然全部都是被洛北击杀的修道者的肉身和气血压缩而成的血珠!其中有许多元婴期的修道者,有山主级的人物,甚至还有天都神君这样级别的存在!
太虚老祖微微的一怔,但是随即摇了摇头,笑道:“怎么,还不死心,既然如此,你可以慢慢的试试九曲虚元阵的。对了,你如此兴师动众,该不会是只为了要回此女吧?此女国色天香,修的功法又对我的修为极为裨益,我也喜欢得紧,不过若是此女倾心于你,我自然会让她跟你走。只不过此女对我也是死心塌地,一心侍奉于我。为表明心意,她特意提出要在你面前让我采其元阴,让我破其完璧之身。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太虚老祖!你要是敢动怀玉一根寒毛,我发誓一定令你形神俱灭!”太虚话音未落,采菽就已忍不住吼了出来。
“区区一名元婴期的后辈,也如此对我大呼小叫。”太虚老祖不屑的笑了笑,伸手一点,怀玉的双手就已扶在了自己的衣襟上,似乎马上就要将自己的衣衫全部褪去一般。
“太虚老祖!”
纳兰若雪、采菽等人全部都尖叫了起来,一道道术法全部冲击到了青色的光幕上。
太虚老祖说是怀玉自愿,但眼下的情形,却完全是他用真元控制怀玉的动作,而在他的真元控制之下,高贵清丽的怀玉,完全可以随他心意,在洛北的面前,做出任何淫亵的事来!
但是纳兰若雪和采菽等人的术法,全部被青色光幕反弹了出来!根本就无法阻止太虚老祖这样的举动。
“嗤”
一股惊天动地的杀气刺破了九天,此刻洛北反而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一大团的红光在他的身前涌现了出来。
此刻化出来的这一大团红光,是一团比洛北还要大出几倍的,十分凝练的幽冥魔血!
这团幽冥魔血一化出来,那些漂浮在洛北身前血珠,就全部被洛北投入到了这团幽冥魔血之中,让这团幽冥魔血瞬间吞噬。这团幽冥魔血剧烈的翻滚着,赫然要变化成一个血浪翻滚的血池的雏形。但是没有丝毫停留,这数量惊人的幽冥魔血,全部在洛北真元的催动下,一下子化成了成千上万道血神子,从洛北的无数窍位中钻了进去。
与此同时,一片闪着黑色光华的晶符也在洛北的身前化了出来。
“毒龙晶?!”
此时在太虚老祖的真元控制之下,怀玉的双手已经解开了外衣,露出了半抹香肩,但是一眼见到这片黑色晶符,太虚老祖却也是愣了一愣,控制怀玉也顿了下来。
“歆悦!碎虚神弓!”
而就在此时,洛北发出了一声震天的狂啸,那一片毒龙晶,也全部在他身前破碎开来,化成了无数的流丝,涌入了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