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的表现我很不满意!”费越严厉道,他虽然在唐门并不管事,但只论身手却是唐门中翘属,而且是唐门门主打拼时的弟兄,深得其信任;魏光是其从小看着长大的,爱之深教之严,魏光平常最怕的就是这个叔父.
”叔父,我……”魏光低头解释道。
”大事面前儿女私情算个什么,你是要继承唐门的少门主,处处都该做个表率,不然以后何以服众,现在老兄弟们给我和你爹面子,我和他百年之后谁又给你面子!?”费越指着魏光就是一通漫骂,而原本桀骜的魏光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可是叔父,那净海龙王不是早已与我们约好了嘛,关于火药和私盐__”
“闭嘴!”费越怒喝道。连忙走到窗户四周观望,确认无人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门合上,转头骂道:“你小子玩女人玩疯了!!这种事也能轻易说出口吗?”
“这不是那汪直的地盘嘛!”魏光缩头道。
“你以为朝廷会在毫无防备之下允许汪直的沙鸟楼船入江吗?你以为聚集如此多的江湖高手六扇门的人不会在其间安插人手吗?你以为红莲教的人会让我们平安渡江吗?你以为!你以为!蠢货!”费越指着魏光破口大骂:“你要是有那周乾一半的性心和武功我和你爹死之后也该瞑目了!”
“叔父,叔父~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和我爹可是注定要长命百岁的,不不,我爹肯定都没您活的长。”魏光嬉皮笑脸道。
“哼!”费越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再说了那周乾我看也算不得什么人物,耗子一死,他就吐血晕了过去,这种心性也难成大器。”魏光撇嘴道。
“哼!不说心性单论武功,你若是能剑挑海上四凶你也可以晕上个几次。”费越斜了一眼。
“叔父!”魏光奸诈一笑,附在其耳侧说些什么。
“当真如此!?”费越惊讶道。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别人以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魏光眼中闪烁。
魏光明显心动,但犹豫半晌后,还是摇了摇头:“周乾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且等等,且等等,我有预感事情会有变化。”
哼!周乾!又是周乾!自从这个穷小子闯入江湖后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周乾又打败了谁,周乾又破了什么阴谋,周乾又如何如何!哼!嫉妒好像一条毒蛇啃噬着魏光的心灵,既然这周乾这么厉害,那就让自己称量称量他的斤两吧!
今夜乌云遮月,大风扬起,卷起的江风好似胡娘子死的那一日,冰冷,呼啸。
壬申年五月十四日黑鼠犯太岁凶煞宜忌忌刀砧忌游祸
“娄老先生,这样做真的妥当吗?把这群人两人分一组,监督之意是否太明显了?”石四担忧的问道.
“老乞丐倒觉得很是恰当,”丐帮三代弟子乔山擦了擦脏兮兮的鼻子,摇头道:”也不单是监督,二人一组也可保护双方,至少凶手应该会有所顾忌,不敢随意下手.这群江湖好汉们也是明道理的!”
“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江湖早就太平了,”石四显然不赞同,”倒是周老弟的护卫安排妥当了吗?这可不能有差池!”
“已经安排了四五个好手,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兄弟,应该不会出岔子的.”娄玉晓点了点头.
沙鸟楼船缓缓地游荡在江上,点点火光好似在漆黑的夜空中闪耀,放出点点光明,甲板上,持刀拿箭的水匪们精悍的目光不时扫过幽暗的角落,整个大船就好像一头潜伏中的猛兽。
一股焦糊之味传到几人的鼻孔里,后甲板的火光似乎格外耀眼。
“走水了!船舱走水了!”黑夜中的叫声格外刺耳。
沙鸟楼船起火了!?主事的几人顿时色变,事故还是人为?若是楼船侵没,而他们这群江湖人至少有一半是不熟水性的!与这相比,死上一两人却也算不得什么了!
“娄先生,我们也快去救火吧!”石四急道,即使是粗鲁的汉子也知道其中的危害。
“不!不!”娄玉晓喝道:”石四!乔山!你们带几人去三楼保护受伤之人,我怕凶手趁乱杀人!”
“扶月,天明,水玉,晴光,你们几个去到各个楼层上安抚那些江湖朋友,严令他们不得外出,”娄玉晓眼中闪过一丝老辣之色,”违抗者!就地斩杀!”
“是!”四人都是崆峒派这一代的杰出弟子,深得娄玉晓信任。
“等等!还有乘机清点人数,我就不信那凶手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越是危急关头越是显出其老辣经验。
“老成!”几人离开后,娄玉晓站在楼船最高层,听得楼下的动静渐渐安定了下来.点了点头,”去瞭望台!沙鸟楼船的瞭望手眼神不怎么好!”
老成疑惑,然后恍然,点了点头,即使是最厉害的水手,也无法在黑夜中视物,而他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