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此次来北界除了祭拜兄长,还有一事就是去探查那中原水脉的源头大陀河,此事十分紧急,若是处理不善恐怕又将引起一轮江湖纷争,不得不去啊!”乾叹了口气,摇头道,“十五日后为师查你这功法进度,若是练到内息入腹的境地为师便送你一礼物。”
周询还交代了几件事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周乾看着令狐雄的坟墓,叹气道:“师伯,师傅可真忙呢!”
周乾回到住所,那是城西一座破庙里的一间客房,那主持见寺庙没有香火,便把庙里的厢房租了出去,周乾事先交了两个月的租金。敲了僧庙的铁门,对着睡眼惺忪的小沙弥道了声歉,打开了房门,房里设施很简单,一床一桌,外加一个打坐的蒲团,一个插香的香炉。周乾洗簌完毕,便把桌上的油灯点上,就着灯光看了那鲁氏医经,那医经共分三篇,躯壳篇,草木篇,穴道篇,单这三篇已经有上千张的文字。
周乾先翻开了躯壳篇,那躯壳篇又分为六部,人部,禽部,鸟部,蛇部,虫部,异兽部,周乾先翻开了人部,篇头如下‘人乃百灵之长,脊骨二十四节应二十四炁,肺管十二节名为十二重楼。脐为祖宫,内曰黄庭,心曰绛宫,肺曰华盖,舌下曰华池,脚心曰涌泉,脐下一寸三分曰酆都,山水小肠十八盘即为十八狱,水道曰地户,谷道曰幽门。人之肉身,暗合天地位万物孕育之道。左齿叩八音为金钟,右齿叩八音为玉罄,前齿叩八音为法鼓,三八共二十四通,以应二十四炁,且人骨又分二百零六块……’这医经晦涩难懂,周乾也只能半看半猜,心里打定注意等师傅回来要好生向他请教;看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睡着了,等醒来,已经是清晨十分。
周乾慌忙去那大摩主殿外的漏壶去看水量,见壶底水位还不到四分之一,忍不住呼了口气,暗自庆幸‘还好没过了卯时二刻。’刚准备回房修习那吐纳之法,就见一小沙弥真对自己合十行李,“小师傅安好。”
“戒嗔师傅你好,这么早就做早课了?”周乾打招呼道,这庙里一共就四个和尚,主持老和尚带着另外三个小和尚,戒嗔,戒怒,戒色,由于庙里不事生产,香火又不多,三个小和尚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周乾由于下得一手好面且经常邀请三人去食用,三个小和尚对这卖面的小哥儿充满好感。
“师傅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戒嗔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道,三小和尚中属这戒嗔最本分,那戒怒和戒色一个贪玩一个好吃,倒是与法号一点不同。
“戒嗔师傅你忙,我先走啦。”周乾见这卯时二刻马上就要到了,忍不住急匆匆的向自己的厢房跑去。
“狗哥儿!我师兄戒色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再请他吃素斋?他已经凑好了钱卖那菜蔬!”戒嗔连忙喊道。
“待我有空的时候!”周乾摆了摆手。
“何事如此急匆匆?心静才是菩提根啊!”戒嗔摇头晃脑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周乾匆忙跑回厢房,把那固本培元丹和水服下,小肚就是一热,估算好了时间,把厢房靠东边的一扇窗户打开,面对窗户盘膝坐下,双眼微闭,呼吸三浅一短一长,双手的大拇指分别抵在肚脐下的气海穴位,这也是江湖人俗称的丹田,大拇指向下压一寸,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周乾就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然后周乾又换了个姿势如此这般……
半个时辰过后,周乾长吁了口气,一股清凉之感从丹田处传到四肢百骸,周乾睁眼,一道初升日光照向周乾全身,周乾只感到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适,好半晌那感觉才消失,周乾浑身上下摸了摸,啧啧感觉新奇‘这功夫练得人真舒服,不过我怎觉得没啥变化呢?’周乾又向上蹦了蹦,没找着飞檐走壁的感觉,忍不住叹了口气,新奇劲一过周乾才感觉浑身湿漉漉的,好似刚从水里爬出来,估摸了一下时间连忙换了衣服,挑着面食酱料去摊子卖面去了,卖面时有熟客问曰‘狗蛋儿今个卖面怎地这么慢,让哥几个好等。’周乾笑而不答。
周乾又向几位熟客打听昌州城里那里有卖药材的,衙役老刘头给了个主意“那林记药铺是咱们城中名气最响亮的药材铺,据说和南边的行脚商人有关系,药材数量多,品质又好,只是价钱比旁家高了一两成。”周乾问了林记药铺的位置,又给了老刘头多加了碗面,喜得老刘头连赞狗蛋儿乖巧伶俐,
收摊后周乾见天色尚早,就回庙中取了个包裹去那林记药铺。